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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次试译共有十七人报名,收到有效译文四篇,现选择迦叶尔罕和M荷两人翻译。
两人提交的试译如下——
迦叶尔罕:
我陷入了某种沉思,那种在最最喧嚣嘈杂的节日中都让人,哪怕是轻浮浅薄的人,都摆脱不了的沉思。午夜刚叩响爱舍丽宫的大钟。我躱在一个窗台里,藏在波纹绸窗帘起伏的皱褶下,才能安然凝视着这个呆了一晚的酒店的花园。那些树上盖着些许雪花,在灰濛蒙的背景中,依稀现出轮廓;背景是阴云密布的天空,几乎透不出一丝皎洁的月光。在这奇异的气氛中看去,它们隐隐约约像是一些草草裹着尸布的鬼魂,那著名的「死亡之舞」的巨人版本。接着,我转向另一边,竟観赏到一场生活之舞!一个华丽灿烂的沙龙,金墙银壁,明灯高悬,烛光耀眼。巴黎最倩丽的,最富有的,头衔最高贵的女人都云集于此,蜂涌攒动,蝶舞翩翩,光彩夺目,富丽堂皇,钻石光芒!脸上贴着花,胸前别着花,发间戴着花,裙子上还点缀着花,或是脚上再系着花环。歓愉的悸动,风骚的步态,她们婀娜的身段上,蕾丝、纱罗和绫绸飞旋缭绕。一些四处刺探的目光是如此热烈,盖过了灯的光辉和钻石的火焰,把那些本已过于热情的心煽动得更加炙热。还能发现的是,投向情人的神色意味深长,对待丈夫的态度却不胜其烦。每一个出乎意料的牌局,玩家们惊呼的巨响;混入音乐和窃窃私语中,金子叮叮当当;这群已被世上应有尽有的诱惑熏得飘飘然的人们,香水的气息和全场的狂热正在搅动他们顚狂的想像,让他们醉到不省人事的地步。于是,我的右边,是死亡阴郁而静漠的景象;我的左边,是生活惬意的纵饮;这边,是寒冷,阴沈,悲哀中的自然; 而那边,是歓乐中的人类。这两个图景是如此迥然不同,以形形色色的方式重演了千万遍,使巴黎成为世上最让人忘忧也最哲学的城市,而我站在它们的临界线上,做着一份精神拼盘,一半是歓娱,一半是悲悼。我用左脚踏着节拍,另一只脚却好似踩在棺材里。一条腿已被那种能把半边身子吹僵掉的穿堂风给冻得结结实实,而另一条腿却正经受着沙龙里潮湿的热——舞会上相当常见的事儿。
M荷:
我沉浸在一个最深的遐想里,在这最喧杂的歓宴中,卽使最轻浮的人也会对这样的遐想欲罢不能。午夜的钟声刚刚在爱丽舍--波旁宫敲响。藏在带着波浪褶皱的云纹窗帘后面,透过这扇窗户的缝隙,我可以舒服地観赏这个我参加晚会的公馆花园,。雪并未把树枝覆满,透过叶缝,隐隐约约能看见布满乌云的阴霾天空,被银色的月光微微镀上了一层惨白。在这样诡异的气氛中,树木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