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朗的试译稿

楼主
6ki0522 2015年10月23日 20:45
那时候的寄宿学校生活跟现在可是两码子事。在当时那种残酷的体制之下,规矩繁多,即使是最微不足道的过错也被拿来大书特书,如此一来,每一个白昼都让人疲累不堪,大好光阴在绝望中被白白浪费;甚至连夜晚也让人——尤其是小点的男孩子们——无法忍受,宿舍风气不佳,每到寒冬时节,小孩子们的毯子往往被大孩子们抢去御寒。 在拉格比时,查尔斯并没有记过日记。不过当他在1855年回首那段岁月时,他这样写道: “呆在那儿的日子里,我想我在各样学习上都取得了一点进步,然而没有一样是让我快乐的。无数时间被花费在了写那些我自己不愿意写的东西上——我觉得最后这一项应该是拉格比学校最大的过错之一了。在那儿我交了点儿朋友,其中最亲近的是亨利.利.班尼特(上了大学之后,我们的共同语言渐渐变少,最后也就没那么亲近了)。不过这并不是说当我在回首寄宿学校的那段日子时,是带着什么愉快的感情的,并且无论是出于什么样的考虑,也没什么能吸引我再去过三年那样的日子了。“ 多年之后,当他再访拉德利学校,那儿宿舍盛行的小隔间体系让他大为惊讶,他在日记里写道:”我敢说,我当时要是能这样免掉夜晚的烦恼,白天的种种艰难也就变成相对容易忍受的鸡毛蒜皮了。“ 32页上的那张画,我相信是查尔斯在拉格比的时候画的,作为一封他的一个姐姐寄来的信的配图。正如我之前说过的,汉纳比属于克罗夫特教区的一个边远地区。 赶上假期的时候,他曾编辑地方杂志作为消遣。老实说,它们可以说是”相当地方“的杂志,仅仅在克罗夫特教区的居民间发行而已。第一本叫做《教益诗刊》,大概是1845出的,刊行半年之后,这本杂志便早早收场。之后有接连办了其他几本杂志,也都没撑多久。 在1849年或者1850年的样子,《教区之伞》面世。它的编辑这时候也就十七八岁,所以这本杂志自然是比之前任何一本都更具雄心的。里面刊载了一个毛骨悚然的连载小说,题为《行走的命数之杖》,另有几首好诗,几篇幽默的随笔小文以及弗农画廊的一些画作的漫画,后面便是这些画的三幅复制品,摘自《教区之伞》对它们的描述。 [插图:哪怕桌子刚“叠倒”了,也只有这个姐姐会给兄弟写信!其他几位姐妹则据说“坚决地打算要上路去汉纳比城堡”,尽管这时候晨光才刚刚到来而已。——伦勃朗] 弗农画廊。 《纯真岁月》。 正如读者诸君在前页所见,本刊已开始再现上述系列画作。雷诺兹先生所作的这幅《纯真岁月》,表现了一头河马坐在树荫下的画面,结合了青春与纯真,引人沉思。 编辑。 《小气的一餐》 我们对弗农画廊这第二幅画的再现异常成功。正如读者诸君可以觉察到的一样,这幅画作意在表现顺势疗法的罪恶。坐在餐桌一头的老夫是画中衣着最亮丽的,我们甚至会幻想我们可以从另一位女士的眼中读出暗藏的疑心,怀疑她的杯子是否真有问题,还是那个老年男子根本就只给她杯子里倒了一丁点而已。她的同伴手里端着的,很显然不过是一个空杯子。坐在前面的两个孩子被管得很好,而男仆的脸上挂着诡秘的微笑,仿佛他对自己带来的坏消息或女主人的怒气正满怀喜悦。地毯得到了精心养护,赫林先生也因此享有盛名。而这幅画作大体上也是他最好的作品之一。

登录以发表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