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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曼城下一所帐篷里,有几张破烂的兽皮和几条破旧的长凳。两侧与后方各有一个入口,后方的此刻已封闭。老妇人携着食物和水果走上前来,将它们摆放在桌子上。康纳尔王自右侧上台。
康纳尔王厉声说道,“没人上报任何消息吗?”
老妇人:“我谁也没瞧见,康纳尔王。”
康纳尔王(盯着老妇人忙来忙去,而后检查了下封闭的后门),“那你回艾曼城吧,这儿没你的事了。”(左侧传来声响。)“是谁?”
老妇人(向左侧走去),“拉沃尔查姆回来了。她跑前跑后地满世界转悠,还真是精力充沛。她一准儿是见他们去了。不过,倒是一个人回来的。康纳尔王,宝贝迪尔德丽没跟着一起呢。”
康纳尔王:“你先退下。”
老妇人恳求道,“听说迪尔德丽今晚回来,我真的很想见见她。”
康纳尔王不耐烦地说道,“你很快就会见到她了。我有事情要与拉沃尔查姆商谈,你先退下,这是命令。”(他将老妇人自右侧门口撵出,同时,拉沃尔查姆从左侧进入。)
拉沃尔查姆(疑虑地四下瞧看),“你居然会挑这样一个古怪的地方碰面。纳西和他的两个兄弟,还有迪尔德丽,要是安顿在这儿也太不舒服了。要知道,我们走了那么远都累坏了。”
康纳尔王:“你一路上都跟他们在一起吗?”
拉沃尔查姆:“是啊,一直在一块儿,一直在琢磨不知道这是陪他们走向婚礼的殿堂还是葬礼的法场,抑或是一场红白喜丧。不过现在终于不用想了。”(她疲惫地坐下。)“你我都老了,康纳尔王,这事儿已经够不幸的了。夜里这么冷,也没几年可活了,你就不要在这儿消磨时间了。”
康纳尔王:“我在这儿等着,就是想知道弗格斯是不是留在北边了。”
拉沃尔查姆提高嗓音说道,“他当然留下了。你是不是筹划了什么诡计,今晚要扰动艾曼城,爱尔兰,甚至东边遥远的世界。”(她走向他。)
“不过你要是现在回宫,那才是明智的选择。迪尔德丽走了那么多路,满身尘土又浑身汗渍,面皮上都起了皱纹。如此混乱不堪,若是见了你得有多羞愧。”(嘲弄地笑着。)“啊,康纳尔王,我的老朋友,在林间从来是都青春易逝,美貌渐消。我跟你讲,若是你今晚上见到迪尔德丽,一定会倒吸一口冷气。”
康纳尔王狠狠地说道,“我才不管她是不是憔悴了,是不是疲累了。是我,将她从小养大。我理应有权利想见她就见她。”
拉沃尔查姆:“有权利是吧?那盲人是不是也有权利看见光明,瘸子也有权利跳舞,哑巴也应该哼着小曲呢?你有权利,就可以快活地掳取迪尔德丽的香吻吗?”(温言哄道。)“回宫去吧,听我一言,就让她好好休整一晚。”
康纳尔王(突生一股怒气),“我不走。我整日在宫中游走,东去西来没有爱人陪在身边,这样的日子我过够了。没有迪尔德丽,也许我比米斯郡的小偷们更加穷困……你觉得我上了年纪又富有智慧,但是我告诉你,聪慧的人知晓老去的人必死,从而更不会让他们愿为之拼了性命的东西溜走,一丝一毫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