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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特尔一半建在斜坡上,一半建在石灰质土壤洼地的土层上,位于缓缓流淌的的厄尔河岸边,打破了博斯平原一马平川的美丽。
事实上,博斯仍然是公元六世纪普瓦捷主教所描述的那片没有水、阴影和树木的平原。它现在是一片巨大的玉米地,人们在那里建立了一些分散的农场和游乐场。麦子美丽,沙特尔更美丽。① ①:原文为法文“Le blé c’est la Beauce et la Beauce c’est Chartres.”
在它的每一边,夏天的时候,苍穹下它就像一块五颜六色的地毯一样铺展开来,一直延伸到玉米地,被铁路的黑线所切断。或者延伸到直直的、令人沮丧的道路,这些道路越过单调的遥远地平线,一直延伸到德勒、奥尔良、巴黎。 沙特尔的双塔是唯一的地标。 这个国家唯一的美丽就是它的丰饶; 在田野里的玉米地里,过往的微风把玉米地吹起道道行进的波浪; 在这规整如一的景象中,它们激起的快乐和悲伤交织在一起,就像看到辽阔而忧郁的大海一样。 而伟大的沙特尔教堂就像在远方的一艘永远扬帆的船,在哪里都可以看到,它灰色的、饱经风霜的表面上透过光影,或者像洛厄尔看到的那样:
“寂静而灰暗,如同森林围成的悬崖
由于海洋的缓慢退却而留在了内陆。”
沙特尔不是无神论者呆的地方。拿破仑第一次走进圣母大教堂时的惊叹是对这座城市的论调和总结。 因为从最早的历史开始到现在,沙特尔就一直保持着它几乎完整的,不可摧毁的宗教中心地位。 其他文化的音符确实曾在这里敲击过,却随着岁月的流逝而消失了。 关于此城的世俗历史,有许多不和谐之处。 英国、法国、德国的军队在这座古老城市狭窄而曲折的街道上行进,几乎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梅迪瓦尔主义及其所有的魅力和邪恶,在那场为现代法国文明播下种子的过分的革命之前已经消失了。 曾经是德鲁伊教团员荣耀的茂密森林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无数英亩的耕地,同时伐木工人的斧头声已经被大镰刀的嗖嗖声和脱粒机的嗡嗡声所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