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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拉:你是个幸运的人,费诺莱先生。
费恩:我们谈完了吗?
米拉:随你喜欢。我会演奏乐器来取悦你。
费恩:不。我会给你机会来出气,等你不再是这样一脸漠然的时候。你现在脑子里在想着别的东西,这样的你不可能全心演出:输家的冷淡反应会降低赢家的快感。我不会跟一个无视自己坏运气的男人打赌,就像我也不会跟一个低估自己将会面临的声名狼藉的女人做爱。
米拉:你的品味很细腻,这样得来的乐趣更精纯。
费恩:求你了,非得这样呆板无趣吗?你这样全无幽默感可言。
米拉:恰恰相反。我只是今天偶然严肃起来,而你却一直放浪不羁。就是这样。
费恩:坦白说,昨晚我走了以后,米勒曼特跟你吵架了?我那美丽的表妹能挑起一个薄情寡欲的人的火气,倒是有些本事。啊哈,来了一些花花公子,而她照单全收,而你就在旁边看着,是不是这样?
米拉:你表妹,暴躁又任性,更糟糕的是,她姨母,你太太的母亲,我的天敌——总之,用她自己的名字说——那个老女人,维士弗特来了。
费恩:噢,这就对了。她对你的热情长久未消,当然那也事出有因——那么,我太太也在那儿?
米拉:是的。马伍德太太,还有其他三四个我以前没见过的人。一看到我,他们马上换上一副严肃的面孔,相互交头窃窃私语,然后大声抱怨那些水汽,再然后就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费恩:他们是想你能识趣走开。
米拉:正因如此我决定呆着不动。最后那个好心的老太太试图用痛骂那些冗长拜访带来的麻烦,来打破了这场令人窒息的沉默。我本不想理会她,但是米勒曼特也跟着附和。我就站起来,半笑不笑地对她说,我觉得没有什么事情能像预知麻烦何时会到来这样容易。她气得涨红了脸,我没指望她会回答,便走开了。
费恩:她只是顺着她姨母的意思说,你因此生气不平却是不应该。
米拉:她是这里的女主人,根本没必要去对谁顺从服帖。
费恩:即使她半数的好运气得仰仗我太太许给她的那桩婚姻,你仍这么认为吗?
米拉:我当时心情本来不错,如果她不是那么小心翼翼,或许我会更开心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