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选译者的试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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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rikLustnau 2017年12月21日 13:53
瑞士小镇魏维有家特别舒适的旅馆。其实,说到旅馆,镇上可真不少,因为那里做的就是游客生意。许多旅人会记得,那镇子坐落在一泓湛蓝的湖水旁,而那湖是游客的必到之地。沿着湖岸,一座座旅馆鳞次栉比,各式兼具:有那时髦大酒店,正面刷得粉白,阳台百多个,屋顶旗帜十数面,随风飘摇;也有小小的瑞士膳宿公寓,样式古旧,粉红鹅黄的墙上,刻着德语名字,花园的一角,还有座别别扭扭的凉亭。虽如此,在一众暴发户中间,有家旅馆却迥然不同,气度奢华而成熟,因此颇负盛名,堪称经典。这个地区,六月间,美国游客人数众多,甚至可以说,此时的魏维镇颇具美国海滨胜地的某些特点。眼前的景象,耳畔的声音,有时仿佛令人置身于纽波特和萨拉托加。随处可见年轻时髦的姑娘盈盈而过,荷叶裙边沙沙作响;整个上午,舞乐响亮;尖细的人声从早到晚,不绝于耳。你可以在那极好的“三皇冠”旅馆听到看到这一切,恍惚间,似乎给带进了大洋旅馆或国会厅。不过,必须得补充一下,在“三皇冠”,另一些特征会打破上述错觉:整洁的德国侍者,颇似外交使团的秘书;俄国公主坐在花园中;波兰小男孩儿给家庭教师牵着手,走来走去;白牙山巅积雪皑皑,西庸古堡塔楼如画。 两三年前,“三皇冠”旅馆的花园里,坐着一个年轻的美国人,颇为闲适地四下观瞧,欣赏着上述优雅的景物。不过很难知道,他是更留意那相似之处,还是更关注那不同之点。正是夏日美妙的清晨,目之所及的一切,无论那年轻人如何看待,必定是摇曳心智的吧。头一天,他乘小气轮从日内瓦过来,到这家旅馆看望他姨妈;因为常年旅居日内瓦,那儿早就是他的家了。姨妈有头痛的老毛病,时不时就发作,这不,这会儿正关在楼上她房间里闻樟脑油,他也就可以自由自在地四下转转。他二十有七,朋友们谈起他,常说他在日内瓦读书;仇家们谈到他,会说……,其实没什么好说的,他毕竟没什么仇家。这年轻人极是温和友善,没人不喜欢。有件事我该提一下,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某些人谈到他,会言之凿凿地说,之所以在日内瓦久久淹留,是因为他爱上一位女士,无法自拔,而那女士竟是外国人,且较他年长。见过这女士的美国人寥寥无几,我甚至觉得根本没有,可关于她的奇闻怪谈却颇有几则。其实,温特伯恩对那加尔文派小都会的眷恋之情早已有之,孩提时代就给送到那里上学,后来又在那儿上大学,因此结交了一众年轻的朋友,许多依旧在交往,他们的友谊带给他无比的满足感。(译者,Eriklustna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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