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造万物为善；人管理万物而万物变恶。他让一片土地产出另一片土地的产品，让一棵树上结出另一棵树的果实。他让时间、地点以及自然状况混淆难辨。他让他的狗、马和他的奴隶变成残废。他破坏、丑化所有事物；他喜爱所有畸变而丑陋的事物；他不会拥有自然而成的任何事物，包括他自己——他必须像一匹驯马一样学习走路，按照主人的口味塑形，如同主人花园里的树一样。然而，如果没有这种训练，事情就会变得更糟；而且人不能一分为二，只让一半接受训练。在现存的环境中，如果一个人从出生开始就放任自流，他就极有可能会成为一头怪兽。偏见、权力、生活、榜样等等，所有这些社会环境让我们深陷其中，把人的天性扼杀掉，无所弥补。天性就如同一棵幼苗，碰巧种在了高速公路中央，处处弯腰，很快就被路人碾碎。 温柔、焦虑的母亲【脚注：最早期的教育是最重要的，无疑，那是女人的工作。如果造物主曾打算让男人来做这份工作，那他可能会把母乳给男人，让他们喂孩子。把你那关于教育的论文讲述给女人听吧，不仅是因为她们能比男人更加认真地关注你的讲述，也不仅是因为她们对于教育的影响力总是占主导地位，还因为你论文的成功几乎就与她们息息相关——多数遗孀都任由她们的孩子摆布，她们的孩子非常直接地向她们展示其所受的教育是好还是坏。法律总是更加关注财产而没那么关注人，因为其目的是为了和平，而不是为了美德。法律赋予母亲的权力太少了。可是，母亲的角色比父亲的角色更为明确，母亲的工作更难对付；家庭地位的顺序更多的是取决于母亲，而且母亲通常都受到孩子的喜爱。有时候，孩子有可能被指不尊重父亲；但是，如果一个孩子竟然变态到不尊重自己的母亲——那个生育他、用自己的胸脯喂他奶吃、这么多年来一心照料他的人——这样一个道德败坏的恶棍应该立刻给闷死，因为他不值得活着。你说母亲溺爱孩子，溺爱当然是错的，但是像你那样腐蚀孩子，更为糟糕。母亲希望孩子现在就是快乐的。她没有错，如果她的方式不对，那就应该教她一个更好的方法。抱负、贪婪、暴行、父亲那错误的远见、父亲的忽视、父亲的严厉等等，比母亲那盲目的爱对孩子的伤害强一百倍。此外，我必须对我所指的母亲作如下解释。】我提请你注意。你可以把这棵小树苗从高速公路上移开，保护它，让它免受社会规范的破坏。在它死去之前，照料它，给它浇水。终有一天，它的果实会回报你的照顾。一开始，给你孩子的心灵筑起一道墙；别人可能会勾勒出这个计划，你应该当独自将其付诸实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