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eotto的试译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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畅弦乐 2017年1月19日 21:15
沼泽透来柔和的碧光; 长满苔藓的河岸,是你旧时嬉戏的地方。 你的眼光穿过树幔; 在盛夏的天穹里,第一次看见爱的模样。 希曼夫人 玛格丽特又穿起晨装,安静地随着父亲向家中走去,他们刚参加了一场婚礼。而她母亲则出于种种原因,留在家中未能成行。她的原因通常并非他人所能理解,除去他的丈夫,黑尔先生。后者自然知道,不论他如何称赞半新不旧的灰缎子裙,也于事无补。而他又并没有多余的钱财来为妻子从头到脚装饰一新,她当然就决计不会她在唯一姊妹的独子婚礼上出现了。如果肖夫人猜得到黑尔夫人缺席的原因,恐怕会将数不清的礼服统统借给她。不过,距离肖夫人变成清贫美丽的贝雷斯福德夫人,也已经有将近二十年过去了。她已然忘却了所有其他不满,除了婚姻两方的年龄差距让她心中深感不快,为了这一点,她可以抱怨上足足半个小时。她亲爱的玛利亚嫁给了深爱的男人,只比她大八岁。脾气温和,头发是少见的深蓝色。作为牧师,希尔先生的布道是她听过的最好的,他本人也是教区牧师的典范。虽然这并不是真在教区内进行比较之后才有的无懈可击的推论,不过是考虑到她的亲妹妹之后,肖夫人得出的个人见解,“得嫁所爱,我亲爱的玛利亚在这世上应该也算是别无所求了吧?”而如果希尔夫人愿意说真话,她将能吐出一连串准备已久的清单,“还有一条银灰发亮的绸裙,一顶白色的女帽,哦!为婚礼就要准备许多,为成家准备的那就更多了!”玛格丽特只知道她的母亲不方便出席,但想到她和肖夫人尚能在海尔斯通的牧师住所会面,谈天,而非待在哈利大街的房子里稀里糊涂地待上三两天——那些日子里她自己不得不充作全能的费加罗,而所有的事情都一揽子找上她。一想到她过去两天做的那些事和说的那些话,她的思想和身体都跟着酸疼起来。当分离的时候很快到来,人们便纷纷作别,那些她曾朝夕相处的人们,现在都对着她流露出“往昔不再”的追悔。那些“往昔”究竟如何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它们再也不会回来了。第一次,玛格丽特因为即将返回她心爱的家而感到心情愈加沉重,那曾是她渴望了已久,日思夜慕的地方。当她的神智即将在昏昏欲睡中失去清明的时候,她猛然将心思从过往的回忆中抽离出来,转而想到了充满希望的前程来。她的眼睛变得清明,但再看不见那些已然发生的事情,未来的前景展现在她眼前。她父亲已靠着火车的厢壁睡着了,深蓝色的头发变成了灰色的,眉毛也变得稀疏,脸上可以看出分明的颧骨来——如果他的轮廓不是这样端整的话,这些骨头就可能将美感破坏掉。但事实上它们只让他显得更优雅。那张面孔十分安然,只是带着疲惫过后的放松,而非往常的那种过着平静满足的生活时所有的,沉着的平静。玛格丽特为那张脸上的疲惫和焦灼忧心忡忡。她回顾了父亲未曾对她隐藏的那部分生活,试着找出他这种惯常的沮丧究竟来源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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