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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些年,船只往来频繁,缅因州沿海同外地的联系愈发紧密,上了年纪的人里头,游客占了很大比例。探身入海的海岬上耸立着的房屋内,独立成岛的农场里,一双双眼睛窥视着以实各各地;质朴平和而沧桑的脸庞显现在窗边,这些眼睛曾亲见千里之外的海港,饱览东方世界的壮丽山河。他们瞧不上那些前往北大西洋和地中海的航海者,认为那是小打小闹;也曾环游好望角,驾着小木船驰骋在哈恩角的怒海里;他们在狭小的船上养育子女,养成孩子们坚毅不拔的性格;这些孩子是北欧冒险精神最后的继承者,奔赴未知海岸。年轻的缅因州启迪着人们,人们只能用探索加以回报。缅因州的船长夫妇们见多识广,他们从不坐井观天,知道自己生长的教区只是世界的一部分;他们不单了解托马斯顿,卡斯汀和波特兰,还知道伦敦,布里斯托尔和波尔多,以及中国海内风俗奇特的海港。
有一年的九月,我在缅因沿海一个名叫Dunnet Landing的村庄里差不多消了整整一夏。一天,供我借宿的朋友托德太太回到家里,她独自在野外牧场里走了老长一段路,脸上却带着急切的表情,仿佛正要满怀希望地开始探索,不像刚刚归来。她带回了一小篮子的黑莓,足够当晚餐了,她朝我举了举篮子,这下我看清了,面上还覆盖着一些快过季的覆盆子,令人惊喜。关于这路上的见闻,她却只字未提。我清楚地看出来,她定是有很重要的话要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