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斯公爵入场。

吉斯:曾几何时,许门在婚礼吞吐火光,昏暗的光芒笼罩他的祭坛; 曾几何时,太阳以血云玷污天空,上天携着恐惧俯瞰世界; 曾几何时,白昼转变为凶夜,黑夜呈现出地狱的色彩。 他们的盛怒必将通通展现在这一天,这一刻,这毁灭之夜! 香水师!   香水师入场。 香水师:大人? 吉斯:现在,正是我验明你对吉斯府之爱之忠之时,也是为此褒奖于你的时候了。 我交给你下毒的香手套在哪?下完毒了吗?说吧!是否每份香气都孕育了死亡? 香水师:您瞧,它们在这呢,大人,闻到的人,都得死。 吉斯:那,你的忠心还坚定吗? 香水师:坚定,大人,小人誓死遵从您的命令。 吉斯:谢谢,我的好朋友。我会赏赐你的忠爱的。去吧,把手套献给纳瓦拉太后,她是我们的眼中钉肉中刺,是法兰西狂妄的异端。去吧,我的朋友,把那些手套献给她。士兵! 士兵入场 士兵:大人? 吉斯:你去出演一场悲剧,守在临街的窗边,看到海军上将骑马来了,你就开枪,杀了他。事成之后,我赐你荣华富贵。 士兵:遵命,大人。 士兵退场。 吉斯:正是此刻,吉斯,你深埋的思想得以执行,不可烬灭的火焰将肆意蔓延,只有鲜血才能熄灭这火光。 我时常思考,现在终于明白了,冒险才是通往幸福的首要途径。决心会给崇高的目标带来荣光。 寻常的善行有什么荣光的?它就挂在那,所有凡人都能做到。 我最爱飞越遥不可及的领域,攀上巍峨入云的金字塔,而后加冕为法兰西的王。 届时,这国家,我或用利爪将其掠夺一空,或凭壮志凝成羽翼登上顶点。纵然我的败落将会是至深的地狱,也不后悔。 为此,众人皆以我睡意朦胧时,我醒着;为此,众人皆予我嗤之以鼻时,我等着; 为此,我在蛰伏中滋养着无尽的干渴,乞求与王室结亲。 为此,这头脑、这心脏、这双手、这长剑、谋划、想像、执行。很多人都想完成这事业,但没人真正懂得。 为此,天国让我降临凡间; 为此,世界支撑起我身体的重量,我或将以这份重量平衡王冠之重,或以言论煽动反叛,萎靡整个世界。 为此,庄严高贵的天主教自西班牙送来印度黄金为我铸法兰西埃居; 为此,教皇慷慨赠我一份大礼,一份礼金也是一份天命; 那份特权生效时,我的政策就会是信仰。 宗教:啊,真正的魔鬼! 呸,我都感到羞耻,然而我似乎想过,想到世上明明有那么多要紧的该创造出来,这个词语有这么简单的发音,却先创造出了它。 那个温驯的皇帝,寻欢作乐无法自拔,身体衰弱,白白糟蹋了他的王国,我兴复他败坏的领土后,他,就是一个小鬼,我常常只用语言便能胜他,这证明他几乎承受不住那姓氏的分量;大事,我来执行,罪过,他去承担。 而为了我,太后真是做的太妙了,她埋葬了法兰西的希望,倾尽所有满足我的所需所求。 巴黎有满满的500所学院,都是修道院、女修道院、大修道院或者会堂,在那里的是三万才有干济的人,除此之外还有前坚定的天主教学生们。 甚至,-据我所知,一个修道院就有五百方济会托钵修士和司祭:所有的一切,甚至还有更多的人手,如果把他们都算上的话,我必因此睥睨得志! 接下来,吉斯, 既然你已经手握所有手牌,是洗牌还是切牌都随你意,但保证一件事,那就是,无论应当与否,一定要发给自己一张王牌。 哎呀,纳瓦拉啊纳瓦拉。那不过是法兰西的一角,对那么一个小家子气的王也足够了:他呀,用他那些野狐外道的乌合之众,让整个欧洲陷入蒙蔽,为我们的领土招惹事端。 他,我们要不要- 点着自己的剑 但首先,让我追随法兰西先人英雄的脚步,就像凯撒大帝之于其士兵一般对待那些妨碍我赢得王位的人,所以我在此声明:我憎恶那些仇隙我的人。 看看我,我皱眉,苍白的死亡便会步入那皱纹;我的手,一握便会抓紧这世界;我的耳,听得到诋毁者的言语;你定会看到我掌握王座,权杖,和王冠。作为屹立于大地而凝视着太阳的人。 我那决心追求胜利的路上,情节已经注定,一切都会实现。 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