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童话集里的故事均收集自世界各个角落。例如,《追球少年和巫婆》这篇故事是由红种印第安祖母们讲给那些从没上过学、也没接触过笔墨的印第安孩子听的;在澳大利亚,《沼泽怪兽》这篇故事则为更广大的未受教育的儿童所熟知,这些孩子一丝不挂、在灌木丛中跑来跑去地生活;在《澳大利亚中部的偏北方人种》里,你能看到大量那片土地上小黑鬼们的欢乐写照,在开始经历人生苦难之前,他们是如此纯真无虑,一心扑在大自然教授的课程上——追踪和捕获鸟兽虫鱼等一切可以填肚子的东西,然而一旦这些儿童长成大孩子,他们也就被粗暴地切离童年的乐趣,被迫面对大人们可怕的恐吓——“但这都是为了孩子自己好”,父母们也总不忘加上这么一句。尽管我也认为孩子们最好的选择的确是上学(如果他们有选择权的话),以把握在学校里受鞭策的机会,但不得不承认,也有很多男孩子认为从学会走路起就学着狩猎要有趣得多。其他的故事,像《源自圣树库蒙勾耶的香甜牛奶》,讲述自南非人,可敬的南非老一辈们不像澳大利亚土著那么穷,而往往养奶牛,喝牛奶,吃盛餐,住在蜂窝状的大房子里,穿各式各样不同于我们款式的衣服;《皮维与卡布》是由居住在新苏格兰岛上的棕色人种创作的——岛上的男孩子们从不被允许注视他们自己的姐妹甚或与之交谈,没人知道为什么,同时岛上还有其他诸多奇怪的行为举止方式,这篇故事则出乎意料地展示了该岛上人们的行为举止良好悦人的一面,人们不再互相做饭或吃对方的食物了,而靠吃海鲜、蔬菜、猪肉和鸡肉为生,并且移到室内居住;《玫瑰对柏树做了什么》是波斯的一个故事,当然了,波斯人是文明开化的,就像你在《一千零一夜》里曾读到的那样;还有些故事如《狐狸和拉普人》来自欧洲极北部——半年极昼半年极夜的地方,那儿的拉普人不重视清洁卫生,但是他们有着颇高的艺术天赋;再有些故事来自印度,由梅杰尔.坎普贝尔从印度民间听来,再转写成文字,如《心地纯洁的瓦力爸爸》、《战胜命运的国王》,不过梅杰尔不如他女儿聪明;《海龟和顽皮的猴子》及其他动物冒险故事大多来自巴西;剩下的故事则是由欧洲各地的人们用不同的语言所述。尽管如此,所有的故事叙述者——白种人、黑种人、棕种人、红种人和黄种人,在讲故事时彼此是相似的,因为这些故事是为儿童而讲,儿童喜欢的故事类型是相似的,不论他们是规律上学、穿现代衣服的普通儿童,还是披兽皮或什么也不穿并且以幼虫、蜥蜴、鹰隼、乌鸦和蛇为食的土著儿童(就如澳大利亚黑种土著那般)。
《玫瑰对柏树做了什么》这篇故事是贝弗里奇先生根据波斯文原稿翻译而来的,《皮维与布卡》由法文版本翻译而来,《阿斯曼德和西格尼》由布莱克利小姐所译,所有的印第安故事由梅杰尔所译,其他所有故事均由朗先生所述,对于必然会存在的无法按土著人原意精准转述的一些故事罅隙,朗先生以白种人更喜闻乐见的画面进行了弥补,由此那些白种人可能接受不了的内容也就被略过了。
以上就是这本童话集的形成由来。希望它带给你乐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