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剧是一部严肃的作品——从法语的意义上而言——不是说剧目的主题涵盖着些严肃的问题,而是从剧目本身的旨趣来讲,其扎根于我们的想象力之上,并不十分容易去界定。我们去剧院观看表演时,不应像去药剂师那儿或酒馆那般目的明确,而应该仿若参加晚宴,享用美食的同时还享受着快乐与兴奋。戏剧发展至鼎盛之时,在西班牙、英格兰、法国剧目表演几乎皆是如此——虽然戏剧在发展的初期和晚期趋于说教——在如日中天的那些年头,剧院里总是充斥着令人们忘却粗鄙与不堪的麻醉品,音乐剧带来的如痴如醉的感觉亦常常萦绕心头,久久不散。
这就好比交响曲,本剧并不旨在教育或是论证什么。分析家提出的问题以及教师们运用的系统,很快就会如《盖伦药典》一般老旧过时——瞧瞧易卜生和那些德国人——但是本·琼森和莫里哀最精彩的剧目却长盛不衰,时鲜程度比之树篱上的黑莓不差分毫。在滋养想象力的因素之中,幽默最为关键,缺少或者运用不当都会令想象的空间太大折扣。波德莱尔将笑声称为撒旦之魂存在于人类之间的最强体现,当一个地域失去了幽默感,例如爱尔兰的一些城镇,那儿的人就会如同波德莱尔一样病态颓唐。然而,在爱尔兰的大部分地域中,所有的人,从牧师到补锅匠,依然在享受生活,拥有一种热烈、阳光、幽默的生活态度。我认为这儿的乡民极富幽默感,不会介意被善意地拿来作个笑料,就像在各个村子里人们亦互相取笑嬉闹一般。
J.M.S
1907.1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