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选译者试译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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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ulianhualuo 2015年9月3日 15:26
稍后公布~
1楼
liulianhualuo 2015年9月5日 19:33
她本犹豫要不要一个人走上去,发现塔门并没有关紧,便用脚推开了门,走了进去。地上有一片新的信纸碎片,这引起了她的注意。看来,已经有人知道了这个地方,尽管这只是她的猜测而已——这些纸片并没有提供任何线索。可她一想到自己是这座塔和周边地区的主人,就有了足够的底气登塔。光线从墙缝中挤了进来,她踩着完好无损的楼梯,毫不费劲地到了塔顶。通向塔顶的天窗是开着的,透过它,她看见了一幅有趣的景象。 塔顶平台中央的椅子上,正坐着一个年轻人,他身前支着一个三脚架,上面放着一架巨大的天文望远镜;而他正用一只眼睛,对在望远镜的目镜处观察。她没有料到会看到这样一幅画面,忙退到了门口的隐蔽处。年轻人听到了慌乱的脚步声,只是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像是怕被人打扰到似的;眼睛却没有从望远镜上挪开。 她不由停住了步子,暗暗打量起他来。毋庸置疑,这座塔楼是她的,但眼前这家伙完全把它当成了他的地盘。她想,或许可以用一个词来形容这个年轻人,那就是漂亮——明智的史学家从来不这样形容一个男人,而常常用这个词来描述异性的美貌。 如果他生在古希腊古罗马时代,被人夸作漂亮,那么会是一种极大的荣誉;然而出于某些原因,在今天,说一个年轻男子漂亮,意义是与那时候截然相反的。甚至,这样的形容会使人尴尬极了。 一个美貌的年轻男子,通常会让人想起浅薄无知的花花公子——那些会变成邻家少女眼中的登徒子,或者唐璜的花花公子。至于眼前这位年轻人,我们合理的解释就是,他在物质观念方面及其单纯,根本没考虑过这塔楼是属于他还是别人,这一点毫无疑问。 这就是他,坐在那里的年轻人。他头上戴着一顶黑色的天鹅绒无边帽,阳光倾泻在他的面庞上;帽子下面露出一缕卷曲的微微泛着光泽的发梢。这与他脸上的红晕正好相应。 他面容姣好,堪比拉菲罗精雕细琢的作品——撒迦利亚的儿子约翰。这样的面容令人联想到和煦的阳光与轻柔的微风,而不是处女般的弱态。他五官深邃,这改变了人们对他如女孩般柔丽的第一印象。他身旁有一张小橡木桌,桌前就是那架天文望远镜。 她不停地打量着这个年轻人,越发感到他们是两类完全不同的人。她的头发乌黑如夜,一双眼睛清澈极了,清晰的五官烘托出精致的容貌。她继续观察着眼前这位显然已沉醉于天文世界,而对现实一无所知的漂亮小伙子,生性温婉的她心中不禁涌起了一股暖意。经验丰富的旁观者,或许可以据此大胆地想象出她生就的万般风情。 不过她知道,虽然这个年轻人有趣,但她不能一直盯着他看。她见到年轻人并没有要把视线从望远镜上挪开的意思,便打破了沉默—— “你在看什么?是有一些地方,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是啊,真是一场大灾难!”年轻人没有动,下意识地喃喃说道。 “什么灾难?” “一场太阳风暴。” 她顿了一下,仿佛在思考这场风暴会对生活造成多大的影响。 “那它会对我们这里造成什么影响吗?” 这次年轻人似乎回过了神,他意识到这是一个陌生的声音。他转过身来,有些惊讶。 “不好意思,”他说道,“我还以为是我的家人来看我了。她总是在这个时间过来。” 他一直看着她,把刚才专注着的太阳抛在了脑后。此刻,站在阴影中的女主人和有着亚麻色头发的年轻人对视着,仿佛彼此产生了情愫似的。 “希望我没有坏了你观察的兴致。”她开口道。 “啊,没有。”他忙道。说着,他将眼睛再次对准了目镜。因为她的出现,他的脸上没有了方才的生气,脸部变得僵硬,如同一尊雕塑。不过,这种状态更容易使人的注意力高度集中。他的脸上有一种敬畏的表情,那绝对是对太阳的崇敬之情。自从第一位智者像年轻人这样观察,证明太阳是西落时起,人们对太阳的热情便从未消减过。年轻人就是其中之一,而且他的热情,绝不输于他人。他就这样深深地沉浸于对大自然的崇拜之中,即使会受到宗教的惩戒,也在所不惜。 “你想来看看吗?”他又说道,“虽然这种现象经常出现,但人们也要两三年才能见到一次。” 她欣然同意。透过遮目望远镜望去,她看到了一团漩涡,漩涡的中央是一个熊熊燃烧的球体,似乎球体的核心部位暴露出来了。火焰在漩涡中若隐若现,在一个没有人也不会有人去的地方燃烧着。 “这是我见过的最奇怪的现象,”她惊讶道,“你经常来这里吗?” 同样望着太阳的年轻人反应过来,她是在和他说话。 “通常是白天过来,晚上没云的时候也会过来。” “啊,晚上,没错。晚上从这里看星空,一定很美。” “天空中的景色,可不止这些。” “好吧!那你确定,这塔是你的吗?” “当然了。” “可这是我的塔啊。”她笑了笑,不客气地说道。 “你就是康斯坦丁夫人?那位不在家的布朗特·康斯坦丁先生的妻子?” “没错,就是我。” “那好吧,我承认这是夫人您的塔,不过,您愿意租给我一段时间吗?” “不管我愿不愿意,你不都已经做到了?好吧,为了科学的进步,还是租给你好了。我猜,没有人知道你在这里,对吗?” “几乎没人知道。” 年轻人带着她下了几步台阶,走回塔里,向她展示了一些巧妙存放物品的装置。 “以前从来没有人来过这座古塔。这里就像塔的名字‘斯皮尔圆丘’一样,一片荒芜,”他说道,“我第一次来这里时,发现这里已经有三四十年没人来过了。楼梯上满是寒鸦的鸟巢和羽毛,是我把它们清理干净的。” “我想,古塔该是一直上着锁的?” “是这样的,以前一直锁着。这座古塔建于1782年,那时候古塔的钥匙由我的曾外祖父保管着,以便有客人造访古塔。他就在那里住——就是我现在住着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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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楼
liulianhualuo 2015年9月5日 19:35
独自爬上去本令她犹豫不决,但发现门并未拴紧后她还是用脚推开进去了。地板上躺着一张全新的信纸,顿时引起她的注意,看来和她猜想的不一样,有人已经知道这个地方了。但信纸上什么也没写,根本没有线索猜出来人是谁。不过她依然自信满满,认为自己才是这座塔和它周围一切的主人。光线透过墙上的裂缝把楼梯照亮,所以踏着从未被踩过的台阶走到楼梯顶一点也不难。房顶的活动板门是开着的,从这里往外看,她看见了一幅有趣的景象。 塔顶是铅皮铺就的平顶,一个年轻人正端坐在一张凳子上,恰好位于屋顶中央。他面前的三脚架上支着一架大型望远镜,而他的眼睛正盯着望远镜的末端。眼前这幅景象令这位女士始料未及,赶紧缩回了天窗的暗处。她的脚步声对年轻人的唯一影响不过是一个不耐烦的摆手罢了,而且做这个动作时他的眼睛始终不离望远镜,好似只为警告她不要打扰他而已。 女士定定地站着,打量着年轻人的样貌,结果这个小伙子在这座被她视作个人财产的建筑里表现得完全跟在自己家一样。他的容貌用“美丽”来形容可谓恰如其分,但睿智的史官可不会把这个词用在男性身上,而喜欢用它来称赞女性的美貌。无论是因为不太可能出现更加妥帖的条件,抑或是因为其他原因,现如今形容一个年轻男子美丽不再是对他的褒奖了,如果他还生活在古典时代,这种形容表达无疑是对他形象的肯定。的确,夸的太多反而适得其反,对他再多的溢美之词都会显得尴尬。一个美丽的青年,将会如我们预期中的一样,简直轻易就会成为邻家少堆里的泡妞高手或者花花公子。至于这位年轻人,毫无疑问,他天真单纯得连塔主是谁都没有考虑过。 这就是坐在这儿的小伙子。阳光照耀着他的脸庞,头上是一顶黑天鹅绒便帽,帽子卷边下是亮闪闪的头发,和他绯红的面颊交相呼应。 他的肤色如拉菲罗赋予撒迦利亚的年轻的儿子的一般——尽管清爽,却远远不够处子的精细,且暗藏历经日晒风吹的痕迹。他的面部特征充分而直接地体现在轮廓上,这样旁观者才不会第一眼就把这张脸误认成一张女孩子的脸。他旁边摆着一张小橡木桌,桌子前面便是望远镜。 年轻人的观赏者有充足的时间就这样观察下去,且她也许为了洞察这一切早已敏锐地把自己当作完全相反的参照物对比了一番。她的头发玄如黑夜,眼睛依旧深沉邃暗,肌肤饱满,好似特地与这些明显的相貌特征相配。她继续注视着眼前这个漂亮的家伙,俨然陷入了某种思索的世界,几乎认不出真实世界,感受不到温暖的体温下有一股更加温暖的热浪正从身体里穿过,忘记了一个合格的观察者也许该冒然猜到此刻她的血管里流淌的是罗曼蒂克的血液。 但即使是对这个青年浓浓的兴趣也不能永远占据她的注意,趁着他没有进一步把眼睛从望远镜上移开的迹象时,她打破了沉默—— “你在看什么?——哪里发生什么事了吗?” “是的,一场大灾难!”他并没有绕过望远镜,只是机械地咕哝。 “什么?” “太阳风暴。” 女士沉默片刻,好像在考虑这场灾难对地球上生命数量的重要性。 “这会对地球上的我们有影响吗?”她问。 年轻人这才恢复意识,意识到一个特别的人正在和他说话。他转身回答。 “请原谅,”他说,“我以为是我的一个亲戚来看我了!她经常这个点来。” 他继续看着她,把太阳忘在一旁,一种心有灵犀的感觉顿时击中了这名站在阴影中的女士和这个淡黄色头发的年轻人,也写在了他们各自的脸上。 “我不打扰你观测了。”她说。 “噢,没事。”他一边回应一边让眼睛再次适应面前的人儿。他的脸上失去了她刚出现时的活力,变成了一尊一动不动的半身像,尽管这极大地令这个灵敏而活跃的生命静止了。凝固在他脸上的表情是一种敬畏。如果说他崇拜太阳这并没有什么不妥。在对各种发出强光的物体的崇拜中,自第一个智慧生物发现这自西而落的发光体时,人类对太阳的崇拜就占据了上风,正如这个年轻人现在所做的一样,而且他在众多崇拜者中并不是最弱的一个。他致力于一种号称极其磨炼抑或极其惩戒的崇拜方式,这也是最原始最本真的崇拜。 “你想看看吗?”他又开口了,“这种太阳活动每两三年才能遇见一次,尽管这个发生频率也算够频繁了。” 她同意了,透过昏暗的目镜,她看见了一团旋涡状物质,在这团物质中央,燃烧着的火球似乎暴露出了它的核心。这不过是这团火漩涡的冰山一角,过去和未来都不会有人光顾这个发生着太阳风暴的地方。 “这是我见过的最神奇的景象了。”她说。随后他继续他的天文观测,直到记起想问问她到底是谁。女士开口了:“你经常来这儿?” “每天晚上没有云的时候都会来,白天也经常来。” “哦,晚上,当然了。从这里看天空一定很美吧。” “可不仅仅是美那么简单。” “的确!你是彻底占有这座塔了吗?” “彻底占有了。” “但这是我的塔。”她面带微笑却不客气地说。 “那您就是康斯坦丁夫人了,外出的布朗特•康斯坦丁先生的妻子。” “我是康斯坦丁夫人。” “哦,我承认这座塔是您的。但您能把它租给我一段时间吗,康斯坦丁夫人?” “无论我答应还是不答应,你都已经占有它了。但看在科学的份上,你可以继续租借下去。我猜没人知道你在这儿吧?” “几乎没人知道。” 随后他领她进塔,下了几层台阶,并向她展示了几样收纳杂物的精巧发明。 “此前从来没有人靠近过这座塔——就像它在这里的名字一样,群山环绕中的斯皮尔。”他继续说道,“我第一次走近它的时候这里已经有三四十年无人问津了。楼梯被寒鸦巢和羽毛堵塞着,但我已经把它们清理干净了。” “我想知道这座塔一直都是锁着的吗?” “是的,一直都是锁着的。自1782年竣工以来,钥匙一直由我的曾祖父保管,以备偶有客人观察需要。他就在那里住着,就是现在我住着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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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楼
liulianhualuo 2015年9月5日 19:36
她犹豫着是否该独自上塔,却发现门没有上锁。她用脚推开门,刚一进去,便注意到地上一堆崭新的信纸碎片。一定还有人知道这个地方,她想。不过推断归推断,纸片上什么线索也没有。想到自己是这里的主人,便有了底气继续向上。她借着墙缝中透进来的光,踩着完好的楼梯,毫不费劲地登上了塔顶。塔顶的天窗开着,透过天窗,眼前映入一片有趣的景象。 一个年轻男子坐在平台中央的板凳上,前方的三脚架支撑着一台天文望远镜,他一只眼睛贴着目镜专注地看着。这一始料未及的画面让她吃了一惊,她赶紧退到天台的阴蔽处。脚步声引起了男子的不耐烦。他摇摇头,眼睛却时刻不离目镜,好像在示意她不要打搅。 显然她才是这里的主人,可眼前的这个人,好像把这当做自己家一样。她站定在那,细细打量着眼前的这位不速之客。仅漂亮一词便足以描述眼前这位年轻人,不过史学家从不拿它来夸奖男性,也许用在女性身上才更为恰当。无论是出于不合时宜,还是其他的什么原因,这样的形容词在当今并不能让一个男性感到身心愉悦。但如果他处在古希腊时代,漂亮则绝对是对一个男子的绝佳赞美。提起一个貌美的男性,总不禁让人联想到那些起初浅薄年轻,最后会变成危及邻家少女的色狼的花花公子。而眼前这位年轻人,他从未考虑过身处的地盘到底是谁的,如此看来,这种天真,毫无疑问。 那位年轻人坐在那里,阳光倾泻在他的脸上,也照着他那黑绒无檐帽上。帽子下面闪着金光的卷发依稀可见,与红晕的脸颊交相辉映。 小伙子如此美貌,其精致宛如拉菲罗雕刻的撒迦利亚的儿子一般----尽管面容清秀,却无一点柔弱,给人以和风暖阳的感觉。他分明的五官,一改他留给人的如清秀女孩一般的第一印象。他的身边放着一张小木桌,望远镜就摆在桌的前面。 她仔细地打量着这位年轻人,越来越发觉他们是两种完全不同的人。她有一头如黑夜般的发丝,一双深邃的眼睛,精致的五官尽显其容貌。她继续观察着眼前这位沉醉于天文世界而对周边事物一无所知的年轻人。她温暖的天性里涌上一股暖流。观察细致的人也许能够大胆猜测,一种浪漫之意在她的血液中流淌。 尽管眼前的场景有趣,但一尘不变也不足以让她永远激起兴趣。见他没有要离开望远镜的迹象,她便打破沉默---- “你在看什么?--那儿发生了什么事?” “没错,一场大灾难!”他并没有移动,自我嘀咕道。 “什么灾难?” “太阳风暴。” 她顿了一下,好像在思索这场灾难会对地球造成多大的影响。 “它会对我们这儿有什么影响么?”她问道。 年轻人此时突然意识到跟他讲话的是个陌生人,他转过身。 “抱歉”他说,“我还以为是我亲戚来看我了!她每年都会在这个时候来看我。” 他继续看了看眼前的女士,把太阳黑子的事情抛在了脑后。站在阴暗处的女士和一头亚麻色卷发的小伙脸上的情感显而易见。 “是不是打搅到你了。”她说。 “啊,并没有,”年轻人赶忙回答。他将视线回到望远镜上。她的出现,带走了年轻人脸上原有的生气,表情变得僵硬起来,而紧张的神经让他的注意力更加集中。他脸上带着敬畏的神情,那是对太阳的崇拜。自从第一位智者像这位年轻人一样观察太阳,并发现太阳的东升西落开始,人们对太阳的热衷始终未减,这位年轻人就是其中之一,而且他的热情绝对不输给其他人。他热衷于对大自然的崇拜,哪怕为此受到惩戒都在所不惜。 “你也想看看么?”他提议道。 “这种事虽说不稀有,但也要两三年才可能发生一次呢。”她欣然同意,透过遮光的目镜看去,一团漩涡引入眼帘,漩涡的中间是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球,它的内核似乎都已经暴露出来。火球在漩涡中若隐若现,在一个人所不能及的地方燃烧着。 “这是我所见过最稀奇的东西,”她说。随后,年轻人继续望着太阳,良久才意识到这位女士在跟自己讲话,“你经常来这么?” “每个晴朗的晚上都会来,有时白天也回来。” “啊,晚上,当然。从这里的夜空一定很美。” “天空的美还不止这些哦。” “确实!这整座塔都是你的么?” “没错。” “但这明明是我的塔,”她不客气地笑了笑。 “难道,你是康斯坦丁夫人,那位不在的布朗特康斯坦丁先生的妻子?” “正是。” “啊,那我承认你才是这的主人。不过,你愿意把塔租给我一段时间吗,康斯坦丁夫人?” “不管我同不同意,你不已经在用了么。不过出入你对科学的热爱,租给你了。我猜,没人知道你在这里吧?” “几乎没人知道。“ 随后,年轻人把女士带下了楼,来到塔里,向他展示一些设计巧妙的储物装置。 “从没有人来过这一带, 就像“斯皮尔环丘”这个名字一样,鸟无人烟,”他继续说道,“我第一次到这的时候,这里大概已经 有三四十年没有人拜访了。楼梯上都是羽毛,我便把它清理了一下。” “我还以为这座塔一直是锁着的呢!” “你说的没错,这座塔建于1782年,这座塔的钥匙当时交给我的曾祖父保管,为了以防有人来拜访。他便在那里住下了,就是我现在住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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