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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靠 2014年3月6日 22:18
海洋故事 最早读叶芝先生的书是他那本《凯尔特的薄暮》[1],没过多久我就见到了作者本人。但因为那些发生在斯莱戈城[2]的故事,而我又是那么嫉妒戈尔韦[3]这座城市,所以见到叶芝先生之前,我就开始搜寻那个隐形世界的蛛丝马迹了。这门学问一起头就极大地激起了我的兴致。尽管我这辈子老是听到一些人谈论小仙子[4]和报丧女妖[5](说到底确实也有理由去相信她们的存在),可是我和我这个阶层的其他人一样,只把这些传闻视为幻想或迷信,从来没有留意过。这当然是因为过去我对这类故事听得太少,难免心存狐疑。即使当我收集这些故事的时候,比起证明精灵鬼怪存在的论据来,我更倾心于讲述者嘴里冒出来的那些优美的韵语。我既没有理论要检验,也没有实例要证明。我只是“举起一面明镜,照出传说本来的样子”。 有时候很难分清什么是眼见为实,什么又是传说,是未成形的传奇,是我们爱尔兰人所谓的“梦幻泡影”。它被讲故事的人到处搬弄,或者被某个奇思善感的头脑作为真实体验而铭记。因为传说在“人民之书”中占有重要的一席之地,它伴随自然的规律,展示着播种与复播、承续与再生。“那些东西”“异鬼”和“堕落天使”的身上有着某些古爱尔兰诸神的特质,我们甚至还可以走得更远一些,一直追溯到创世之初上帝之子与人类之女配偶的时候。我相信,如果未来有一天基督信仰从人们头脑中被抹去,我们爱尔兰人一点也不会改变对精神世界和不灭生命的信仰。自从德鲁伊教士[6]教给他们卢坎[7]所谓的“灵魂不朽的幸福错误”开始,这种信仰就伴随着他们了。我认为在我们的研究中,没有哪一点发现是不值得一提的:一条线索,一缕思绪,在在引领我们穿过迷宫,到达有形之物与无形之物交融的山顶。 想要收集民间传说,我以为需要具备以下几样东西:空闲,耐性,敬畏,以及一个好记性。我尽量原封不动地记录故事的原话而不去作任何改变。有时候叶芝先生跟我一块儿在讲述现场,或者我会带他去听我已经听过的故事,好教他确信我没有遗漏或者添加任何东西。我记满了很多抄写本,对于民间传说和关于圣人、英雄、巨人以及巫师故事的方方面面,渐渐具备了一种非常忠实的记忆力,就像我亲眼所见一样。为了这种能力,我也多多少少牺牲了一些实用性的记忆,比如名字、日期、乘法表,还有朋友家的门牌号。这也算是“罪有应得”吧。 我是在海岸上开始收集这些故事的,不久我就去了因希莫尔岛、因希曼岛和因希埃尔岛[8]。这就是为什么我要把海洋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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