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蛋蛋小姐 2020年8月14日 10:40
蛋蛋小姐 这是三月的一个晚上,七点到八点之间,整个伦敦酒吧里的人开始涌向剧院,直奔大厅售票处。砰,砰,砰。沉闷的声响拉开了夜生活的序幕。不过,哪怕是最后一声巨响,还是没能让四名无精打采的售票员兴奋起来,他们耐着性子杵在上演《忒斯庇斯和特普斯西科尔》的剧院门前。此处,观众用不着排队。欧文剧院,五个人站在两级台阶上,抱在一起互相取暖;希腊悲剧也并不受欢迎。至于玩具盒剧院,更是半个人影也没有;它高昂的票价把只买得起便宜票的观众拒之门外。阿里纳剧院,一连三周表演芭蕾舞剧,倒是有十个人等着买票,排在正厅的队伍也很长。但看看沃芬顿剧院,两个售票窗口前的队伍明显地向无穷远处延伸。不久前,一个趾高气昂的工作人员走到底层后排的购票大军队伍中,伸出手臂一挥,把队伍截成两半,仿佛在断头台上砍断了人们的希望,他说: “从这儿往后,只有站票了。”就这样,他手臂用力拨开人群分清了良莠,就径直回到剧院的玻璃门后,在有遮挡的地方暖暖身子。但是没有人打算离开长长的队伍。有的人已经在凌冽的寒风中站了三四个小时,但他们似乎对自己的遭遇无动于衷。他们谈笑风生,互相递过用破锡纸包着的巧克力。只有站票又如何呢?这可是《你不知道》演出的最后一个星期,谁不愿站着等等呢?作为伦敦本土音乐喜剧,已经表演了将近两年,今天这场这是它的告别演出。几个星期前,前排座位和包厢就抢订一空,许多第一次来的傻帽儿不习惯排队,靠贿赂和收买的小伎俩也买不到票,所以他们使得门边等候的人群更加拥挤。每个伦敦人都试图挤进沃芬顿剧院,再一次为这场演出欢呼。为了看看戈利·高兰还能对自己误打误撞的成功爆出什么笑料——高兰曾被一个慷慨仗义的经理人从流浪生活中拯救出来,还给了他登台的机会,他自己也牢牢抓住了。人们还想让自己再一次沐浴在雷伊·马凯普的美丽光芒中。两年前,她犹如一颗彗星从虚空中闪耀到天顶,让那些已知的恒星一时间黯然失色。雷伊像随风飘动的树叶般翩翩起舞,她那超然的微笑还给自己当了六个月牙膏广告代言人,而且大受欢迎。评论家们称其她具有“难以形容的魅力”,但她的追随者们把她夸得天花乱坠,当华丽的辞藻不足以形容她超凡的气质时,他们就用挥手和呐喊来诠释。现在她要去美国了。在过去的两年里,如果没有雷伊·马凯普,伦敦将是一片难以想象的荒凉之地。为了再见她一面,谁不愿永远的站在这里等下去呢? 从五点开始,一直下着毛毛细雨,不时阵阵凉风把雨吹起,扫过整个队伍。这并没有影响大家的情绪——今晚的天气也特别应景;这对排队的人来说,就是饕餮前的开胃小酒。排队的人摩肩接踵不断延伸,从远处看就像镶嵌在小巷里的黑暗峡谷,机智的伦敦人趁机卖艺赚钱。首先来的是几个报童,一些瘦弱的小鬼,面无表情却目光机警。他们像鬼火般在队伍里四处闪烁,转眼消失不见了,留下身后喋喋不休的人们和翻动飞舞的报纸。接着,一个腿比身体还短的人在潮湿的街道上铺了一条破烂的毯子表演起来,他把自己折叠起来活像一只蜘蛛。他忧伤的蟾蜍眼闪过一道光,还没等人反应过来,又从意想不到的部位开始扭动,这时连原先漠不关心的旁观者也看到他的脊柱正在慢慢弯曲。再后来是一个用小提琴演奏流行曲的人,他由于入戏忘记了E和弦要降半音。与此同时,一位煽情的民谣歌手和一个三人管弦乐队也来了。他们瞪了彼此一会儿,民谣歌手试图高歌一曲《因为你来到我身边》占取先机,但管弦乐队的头儿急忙把吉他递给副手,伸出双肘,举起双手,假装采访这个男高音。男高音试图从他的头顶上方看过去忽略他,但发现很难做到,因为这人比自己高了半个头,没办法无视他的存在。他又坚持唱了两句,越来越含糊的声调最后变成尖刻的咕哝。两分钟后,他骂骂咧咧地消失在黑暗的小巷里。这时管弦乐队演奏起了最新的舞曲。这和刚才那首哀哀戚戚的歌比起来更符合现代人的口味,人们很快就忘记了刚刚那个被挤走的倒霉蛋,和着欢快的节奏打着节拍。乐队表演结束后,接着来了一个魔术师,一个布道者,还有另一个人。这个人用一根很结实的绳子把自己绑起来,还打了一个看起来很牢固的结,然后表演了自己如何松绑。 念念haruka 时至三月的傍晚,约莫七八点钟,伦敦酒吧里的客人全部鱼贯而出,涌向剧院正厅后排和顶层楼座的售票窗口。砰、嘭、嘣!沉闷的声响拉开了暗夜狂欢的序幕。上演《泰斯庇斯与特普西克莉》的剧院门口,四名接待员百无聊赖地立在门边,并没有因为这声响而振奋起来。观众也并没有排队,只是零零散散地入着场。欧文剧院门口,5个人挤在两级台阶上互相驱寒取暖,希腊悲剧确实不受欢迎。剧院包厢更是空无一人,毕竟本就高贵,与普通座位有着云泥之别。阿里纳剧院有3周的芭蕾舞剧排期,顶层楼座的售票窗口有十个人,正厅后排座位的售票窗口也排了挺长的一队。然而此时,沃芬顿剧院门口的观众却早已经大排长龙,一眼望不到队伍的尽头。早前有一名工作人员去过买正厅后座票的队伍,他伸出胳膊肘分开人群,像是要用铡刀斩断人群的希望一样,说:“这里之后的只有站位!” 他挥舞着肌肉虬结的手臂分开有座位和没座位的人,便退回到了剧院温暖的玻璃门后。然而摩肩接踵的队伍里却没有人离开。那些注定要站超过3个小时的观众也似乎根本不在乎他们即将面临的状况,他们大笑着聊着天,彼此分享着包裹在锡纸里的巧克力。只有站位又怎样?这是《难道你不知道?》公演的最后一周,敢问谁不想要去欣赏一番,站着又有何妨?这部伦敦自制的音乐剧已经公演了两年,这将是它的告别演出。正厅前排和二层的座位好几周前就已经约满,许多第一次来剧院的蠢货不习惯排队,挤在围栏门口你推我搡,但这时候贿赂和收买的小伎俩在售票窗口根本派不上用场。所有的伦敦市民都恨不得冲进沃芬顿剧院为这部剧再喝一次彩。他们想要看看戈利·高兰在撞大运般的成功之后还能爆出什么笑料——勇猛果敢的经纪人在大马路上救了高兰一命,而他也因此番机遇登上舞台并从此声名大噪。大家也都想要再一次一睹蕾伊·麦克白耀眼的风采,寂寂无闻的她两年前一举成名,像一颗光彩夺目的彗星般让众多恒星黯然失色。蕾伊翩翩起舞的样子如同树叶在风中翻飞,清冷淡然的笑容引领了6个月的洁牙时尚。戏剧评论家说“她的魅力无可名状”,而她的剧迷们对她的热情就夸张多了,他们手舞足蹈眉飞色舞地表达对她的喜爱,只因再华丽的辞藻都无法形容她美若天仙般的气质。然而美好总是短暂,她马上就要去美国了。经过这两年,完全可以想象没有了蕾伊·麦克白的伦敦必将会如贫瘠荒漠般了无生趣。此时只要能够一睹芳容,站着又有何妨? 五点开始天就下起了毛毛细雨,不时有冷风裹着雨丝玩笑般地扫过排队的人群,但这并没有吓唬到任何人——寒冷的天气不算什么,充其量只是盛宴开始之前性子烈了点的餐前酒罢了。队伍歪歪扭扭的移动着,聪明的东伦敦人看准时机开始了他们的街头卖艺表演。一开始过来的是卖报的小鬼,身形瘦弱,表情冷漠,眼神却机敏,他们像一束火光一样从队伍里闪过便消失在了人群中,留下身后喋喋不休的闲话和漫天飞舞的报纸。紧接着过来一个腿比身子还短的人,在潮湿的马路上铺了一条破烂的毯子,便开始状似无意地扭动自己的身体,直到把自己搞得像只蜘蛛。他大睁着的双眼像蟾蜍一样,闪过一道哀怨的光,然后身体从一个奇怪的地方开始扭曲,让路边最淡漠的看客都注意到了他的脊柱弯曲的很不寻常。在这之后过来的是用小提琴演奏流行音乐的男人,他忘我地演奏着,浑然不觉E弦已经低了半调。同一时间还过来了一个抒情民谣歌手和一个三人管弦乐团,他们互相怒目而视,片刻后歌手秉着先下手为强的原则,二话不说,直接开嗓唱起了一首《只因你来到我身旁》,乐团团长毫不示弱,把他的吉他交给旁边的副手,伸直了胳膊抬起手,上前要跟歌手评理。歌手想要无视他,视线试图越过团长看向他的观众,却发现无济于事,因为团长比他高半个头,根本无法忽视他的存在。他又坚持唱了两句,唱着唱着就跑了调,声音也越来越低最后变成了不忿的嘟囔,两分钟后他带着怨愤骂骂咧咧地消失在了暗巷里。管弦乐团适时地奏起了当下最流行的舞曲,这可比过了时的民谣受欢迎多了。看客们转眼便忘记了那个迫不得已无奈离去的可怜歌手,双脚踩着节奏跟着音乐打起了拍子。管弦乐团之后又分别来了一个魔术师,一个传教士,和一个街头艺人,用很夸张的绳结把自己五花大绑却可以很漂亮地将自己挣脱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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