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封信

佩德罗 致 安吉洛

她属于我,从身体到灵魂,都是我的。我将这迷人的天使妥善藏匿在修道院的秘密寓所里,肆无忌惮地狂欢,掠食她惊艳的美色。她投入我热情的怀抱,这个红着脸羞答答的少女。噢,安吉洛,解开她纯洁腼腆的戈尔迪之结[1]让人多么着迷!宣告她童贞不再的轻声吟叫又是何等悦耳。安吉洛(请相信我的话),可爱的梅吉娅披上面纱的那天下午,修道院铁门关上的一瞬间,预言之声便在我耳边低语,‘她是我的。’她是我的——是我一个人的——完完全全是我的。昨天夜里,她小心翼翼的手脚几乎整夜将我纵情环绕,年轻稚嫩的乳房尽情冲撞着我强壮的胸膛,红润的脸颊温柔地紧贴我的脸,只在芳香的双唇迎向我炽热的亲吻时,她才将脸移开。何等心醉神迷的一夜!期盼它在回忆里永远鲜活。不出所料,安吉洛,她试图逃离修道院时,苦行的圣·乌尔苏拉女院长立马召开会议,将这可人儿的可耻行径交由我们神圣的宗教进行审判。朋友也获知其声名狼藉,在父亲、兄弟和朋友的见证下,审判如期进行。这孩子错信的索菲亚修女,成了控诉她的首要证人。似乎在被逐出世界前,她还与一位年轻贵族藕断丝连,唯独贵族的名字,朱莉亚没有告知索菲亚。抓捕朱莉亚时现场一片混乱,贵族幸运逃脱,倒也无所畏惧。可怜的女孩无从抗辩,罪行的揭露又过于公开。她强烈要求减轻惩罚,不仅激得修道院长矛头直指,还引得父亲兄弟将她完全抛弃,任其自生自灭。

她当众承认,自己披上面纱是为父亲与兄弟所迫,请求上天见证她的真言实语,在危难中给予庇护。父亲和兄弟一边咒骂着,一边躲开乌尔苏拉,会议将她处以活埋。噢,安吉洛,听到这一宣判我是多么高兴。圣·乌尔苏拉修道院内,从我的房间到墓地有一条隐秘通道,修道会中我只向你一人提及此事。你能想见,我是何等焦急地等待案件结果从罗马传来。会议确认审判,定于第二天将这可怜虫送入恐怖的墓穴。与此同时,我走下隐秘的入口,搬进舒适的床垫和其它便利用品,又除去了地牢里的垃圾和蚊虫,以便让那位娇弱的女孩至少能在我安排的时间里安稳入眠。可以确定的是,不久后当我给她逃脱饿死的机会时,她将感激涕零,献出身躯。关于如何将这年轻的尤物逼入乌尔苏拉教堂里无情的坟墓一事,我就不再详述整个仪式让你心生反感了。简言之,足长的绳子牢牢拴在她的腰部,不顾挣扎与叫嚷,吊着她来到可怕的出口上方,缓缓降入恐怖的深坑,尖叫声响彻教堂,直到厚重的大理石板将她与世界彻底隔离,按理也似乎如此。我在床垫一旁放下足够她吃上一天的食物,打算给她两三天的时间反思一番。我确信,到那时,饥饿和恐惧将把她完全击垮,为了逃脱这可怖的牢笼,她将迅速服从我提出的任何要求。

  入狱后的第三天,晚祷过后我拿起昏暗的油灯,再次走入隐秘的通道。走到坟墓的神秘入口时,我停留了好一阵子,最后才确定她已睡去。我小心打开门,悄悄走近,她睡得不省人事。我缓缓拉开灯罩将光线洒向她的脸,担心猛地一照会将她惊醒。可怜的东西!忧虑和绝望何其明显地侵蚀着美丽的脸庞。她伸直身子躺在床垫上,头枕右臂,一头秀发纷乱四散在雪白的脖子上,凌乱的头巾也只将她稚嫩迷人的乳房遮去了一半。脸上的泪痕若隐若现,当下的恐惧扰乱了睡眠,不知不觉中她叫出声来,‘噢,神父,救救我!’即便是在梦中,她的身躯也因疼痛而震颤起来。我再也无法忍受,便拉起灯罩,咳嗽一声将她唤醒。

  ‘什么声音?’可怜虫惊叫道。‘我听见有人在动。噢,不,都是我发昏的头脑在捉弄。唉,我这不幸的人,毫无希望!’

我抓住机会,慢慢吐出‘希望’一词。

  话音刚落,只闻一声轻微的尖叫,明显夹带着喜悦。一阵沉默后,她叫出声来,‘噢,请不要玩弄我的不幸!若是附近有人,请不要让我这悲惨的女孩失望!’

  ‘援助就在眼前,’我答道。‘但不要抱着无法实现的愿望,让喜悦欺骗了你。能否逃离死神的魔爪,完全取决于你是否服从特定的要求。’

  ‘噢,看在上帝的份上,罗列出来吧,’她喊道,‘别让我在猜忌中苦苦挣扎!说一说我得做什么,才能逃出这忍饥挨饿的恐怖深渊。’

  ‘听着,’我答道,‘要想逃出这阴森恐怖、死神徘徊的密室,唯一的条件就是将肉身完全投入享乐之中。唯有如此才能获救。’这时我拉开灯罩,将自己的脸照得光亮。她伸手捂住双眼,没有作答。‘好啦,’我叫道,‘时间飞逝,你要尽快下定决心,我若离开这个地牢,命运将永远定格。’她仍未作答。我再次拉起灯罩,郑重其事地说,‘既然如此,再见。’说完我移步走开,假装离开坟墓。

  ‘噢,救救我,’她喊道,以为我将离去。

  ‘那么,你同意服从我的欲望——我的任何欲望和要求吗?’

  ‘噢,是的,任何一种,救我一命吧,我什么都会服从。’

‘那好,你获救了,’我答道,上前将她搂住。我贴向她柔软的双唇,吸吮香水的气息,封印两人的约定。我告诉她,修道院长有时会将坟墓的大理石盖板掀起,告诫某些不守规矩的修女可能受到的惩罚。因此,她的衣服必须马上脱下,放在墓穴下方,确保他人看见。果真掀起石板,坟墓之深会让人无从确定她是否仍在墓中,否则院长将立马派人清查墓穴,倘若发现罪人出逃,教堂官方将拿回她再行惩罚。我再次拉开灯罩,清楚看见娇羞的她在恐惧中奋力挣扎,便告诉她不应再做耽搁。‘快,快,’我喊道,‘现在我们必须离开,你要扯去修女的服装。’她声音颤抖地说,自己难以想象赤身裸体的感觉,困窘之下几乎不将逃离墓穴看作对必将经受的耻辱的补偿。她无疑会争论这不成体统,但我蛮横打断她的话语,开始一点点除去她的衣物,先是这件,后是那件,直到她一丝不挂。脱去衣服的种种麻烦让我获得了报偿。我立刻将衣服拉直,摆在墓穴洞口下方的地板,人们能从上方清楚看见,如覆盖尸体一般。我用手帕遮住朱莉亚的双眼,抱着她的腰走出坟墓,不久便安全抵达我的私人寓所,等待她的是一桌琳琅满目的点心。我抱着她来到桌旁的沙发,轻轻放下后取下她眼前的手帕,爱怜的一吻让她放下心来。虽说我深知她必定饥饿异常,在满足自然需求之前,我却有那么一会儿忍不住放纵自己,玩弄她年轻的美色。没错,抱着她走过秘密通道时,我焦急的双手已经抚遍了她精致的躯体上的每一寸肌肤。但你知道,安吉洛,通道里一片漆黑。如今,我将她搂在怀里,种种魅力在耀眼的日光下展露无遗,黑色的沙发丝绒衬托出无与伦比的雪白肌肤。很快我便大胆将手伸向她最隐秘的宝藏,炽热的亲吻将她温和的抱怨化为沙沙低语,手指刺入那隐蔽的爱之通道。腼腆羞涩与新生愉悦之间的抗衡让人何其兴奋。这少女纯洁雪白的胸前泛起的第一阵娇羞的红晕又是何其迷人。啊!安吉洛,你难道不羡慕我的愉悦?双唇在她美妙的身躯四处游荡,想想我是何等神魂颠倒!那一声声‘啊’和‘咄’又是多么轻丝柔弱。我察觉一颗明亮的泪珠滴落下来,但那是快乐的泪水。她试图(却是徒劳)移开我的手,紧闭的双眼却清楚地诉说着,疲倦正缓缓爬上她的脑际。我几乎不知如何解释,自己救她逃出死神之口,那一刻却没有强求报偿。但我的确没有。我忽然断了念头,扶她起身,将桌子拉到沙发旁,告诉她大可随意取食,随即走出房间。卧室里有一些好看的衬衣,我捎来一件为她穿上。宽松的衬衣自然无法抵挡我灵巧的双手,尽可随心所欲滑向全身各处。然而,我并没有妨碍她的进餐,而是无微不至地满足她的需求,推着她喝下两三杯事先备好的加糖葡萄酒。随着她热切的食欲逐渐满足,我的欲望却分分秒秒汹涌澎湃。看到她已经吃饱却仍假装进食,我轻轻伸手搂住她的脖子,将这柔弱多情、无奈悲叹、几近晕倒的美人拉进我的怀里,朝她湿润的双唇送去漫长炽热的一吻,几乎吸走了她整个的生命。我一边忙于这赏心乐事,一边松开睡袍上缚紧的细绳,告诉她我打算取回周密安排后应得的报酬。

可怜的少女受了惊吓,苦苦哀求我将她暂时饶恕,啜泣着力图劝我放过她的贞洁——如此种种,都是少女对抗失贞的典型防备。但我将她搂进怀里,开始轻柔抚慰,为激烈的酣战做好准备。我将她推倒在沙发上,光线落在她美妙的脖颈和裸露的雪白肩膀上,一切是多么迷人!她头部悬空的样子羞涩撩人,我满腔活力,叉开她发涨的双腿。这洁白无瑕的少女躺在那里,在她配不起这个称谓前,我绝不会让她坐起身来。她雪白的双峰羞涩地撞向我的胸膛,一切是多么销魂。幸运的是,她并不了解自己即将遭受的苦难。让她倍感困窘的手指再次突入维纳斯的小洞,摸索着挺向前方。我将武器的头部架在她的唇瓣间,用力一推试图插入,残忍地撕开纤弱的小口。她尖叫挣扎,将我完全甩开。此番拒绝点燃了我的淫欲和怒火,我对天发誓,倘若再次抗拒我就将她打回坟墓。又一次,我强行伸入她刚刚熟透、未经品尝的果子。愤怒和威胁让她惊恐万分。颇有见效,恐惧降低了她的防备。我小心翼翼策划进攻,展开激战,愉悦中夹杂着苦痛。不管进攻的武器和受攻之处是多么不相称,不久后我却刺了进去。她放声尖叫,宣告了我的胜利。此刻,再没有什么东西能平息我的亢奋,她越是哀求宽恕,我便越奋力推进。噢,我是多么需要攻破她少女的防线,将她撕个粉碎!我挺入直到那时还是少女避难所的深处,她迷人的私处将我的亚伦之杖紧紧扣住。年轻温热的躯体是多么撩人!我发了疯地纵情享受!她困窘的酥胸起起伏伏,引来我的爱抚。猜猜我有多么兴奋。我吮吸着,甚至愉快地啃咬着她的乳房。苦痛虽将朱莉亚击垮,她却将美丽的双眼满是责备地朝我转来,眼里漂浮着伤痛和疲惫。刹那间,伴随着最后一次强力的推进,我没入她彼处的毛发。一声尖叫宣告了她的变化,高潮袭来,我射入了这个纯洁美丽的女孩的子宫深处,汹涌而出的炽热液体达到了修士的外衣下酝酿的最高水平。于是,噢,不可思议的本性,尽管苦苦挣扎,可爱的梅吉娅还是屈从了我有力的强攻。愉悦盖过了苦痛,她雪白的四肢尽情伸展,全身抖抖瑟瑟,纤弱的手臂将我急切扣紧,一切都清楚表明,大自然溢出的上等汁液正在她体内凝聚。当高潮多少退去,我并没有放弃自己的战利品。我靠上她柔软的胸部,注视着命运赐予我的种种美景。茂密的深棕色长发随意四散,丝丝发卷垂到她纤细的腰肢下方。别致的眉毛下,明亮至极的天蓝色眼睛闪闪发光。鼻子如鹰钩一般,泛着红晕的柔软脸颊恰似玫瑰一朵。牙齿白如东方珍珠,撅起的柔韧双唇精致异常。但在那时,这些东西却被我万分愚蠢的强攻深深伤害,我是何等狂暴地横加享用。她无疑有一张希腊人的脸,胸脯、双肩和脖颈都像是洁白至极的象牙。视线下移,看到她稚嫩雪白的双峰上牙齿留下的深红咬痕,我脸颊发红。我小心翼翼搂过她的脖子,拉着她发红的脸蛋向我靠近,在她依旧淌着血的嘴唇上强行轻吻几下后,我急切恳求这甜美的女孩原谅我的凶残,以最温柔的誓言向她保证,当疯狂的快感将我征服时,我竟不知自己已成何物。她不肯原谅。我将她美丽的手臂搭上我的脖子,她勉强支撑。 又一次,她撅起的双唇带给我撩人的欢愉。

  虽说我以为已将自身精华射入她的体内,那种振奋生命的吸力却再次将能量灌满整个身躯。我感觉自己又一次傲然挺立,如先前采下花朵一般。她稚嫩的胸脯快速起伏,浑身红晕,颤抖着轻声喘息,看来猎物也感受到我活力重现。第二次狂欢,我决定充分补偿她先前的苦难,于是小心翼翼地缓慢抽动,让她心醉神迷,纵情喘息。此刻我悠闲品尝着缠绵的快感,温柔陶醉中逐步驱入深处。她难以自控,柔软的双唇在迷人的亲吻下朝我越发贴近,脖颈和脸颊上红晕渐深,双手将我紧紧环绕。我慢慢加速抽送,她却无半句怨言打搅我的欢乐。她销魂地喘着气,手脚将我环绕,扭动身躯迎合着。她全身各处放荡的动作,燃烧的快感,温柔的亲吻,充分展现了羞涩的贞节如何迅速转变为放纵的享乐。

简而言之,我尽情沐浴在年轻活力与撩人美色之中,直到被迫离开她的怀抱,履行修士的职责。我草草了事,几个小时的休息后神清气爽,精神饱满,与我的俘虏共度良宵。她笑脸相迎,面容可爱,身穿从我指定的衣柜里取出的衣物,女性的魅力展露无遗,让我立刻心生愉悦。服装并不只为遮羞蔽体,更要千方百计地衬托她的种种魅力。她将头发精心护理,宽阔撩人的胸脯上盖着细麻布,极具诱惑,一眼望去无不叫人欲火焚身。她跳下沙发朝我走来,惊讶恍惚中,我暂时将她推开,接着拥她入怀,吻向她的双唇,如此长久,如此销魂,好一会儿我们才缓回神来。一瞬间我激情迸发,抱着她来到沙发旁,放她坐下,边吮吸着她迷人的双唇,边揭开她脖颈和胸脯上的衣物,接着抬起她的双腿,掀开她的衣物。一股消融之感与我的淫欲扭成一团。我弯腰探查那美景,何等性感撩人!身体的每一处都如象牙般雪白、紧致而精美。通体完美,极具魅力。雪白的皮肤几近透明,散布着微小的蓝色血管,比丝绒更为柔软的黑色毛发,造就美妙的暗影,与她新近伸展的爱鞘上朱红的唇瓣形成迷人的对比,失贞之血则让她的罩衫倍增红艳。缺乏享受的观赏让我厌倦,我伸嘴抬手迎向眼前的一切,直到再也难以自持。我站起身来,将她的双腿彻底叉开,挺身向前,放开我的亚伦之杖,瞬间获得自由的它猛然挺立,就像将大树拴在地表的绳子被砍断后,树干挺直身躯一般。在右手的指引下,它伸向那撅着嘴的缝隙,不久便将头部没入。我躺倒在她身上,贴向她的双唇,再次插入,驱向她的体内。再一次推进,我走向深处。她闭上双眼,却温柔地将我朝胸脯紧抱。我再次推进,她柔软的双唇回应着我。我再次推进,她销魂地喘息——又一次推进,我们合为一体。我几乎不知自己是为何物,当下的一切跃动不止——舌头、嘴唇、腹部、手臂,大腿,小腿,臀部,每一处都醉生梦死,直到灵魂将肉体彻底遗弃,遁入极乐之境,汹涌热烈却又芬芳迷人。本性驱使着她讴歌醉人的快感,那一刻我消融在她的体内。可爱的猎物很快又苏醒过来,种种魅力却只引得我将她刺回原形。她双手搂过我的脖子,天真地吮吸我的双唇。我睁开眼睛凝视她的双眸,只见倦意四布。我开始抽动,她即刻闭上双眼。她娇柔的爱鞘紧吸我的阳具,与我一道心荡神怡。我再次推进。‘啊!’她喘着气,‘快感让我窒息。’我疯狂地抽送,她四肢逐渐紧绷,对着猛烈的抽送再一次做出回应,直到两人土崩瓦解。

  安吉洛,关于我和这可爱女孩的乐事,多说也是无益,但一想到要离开这迷人的战利品,我便十分苦恼,几近发疯。冷静下来后,我已向她解释了分别的必要,指出留在这个国家的危险之处。教堂势力给予她的神圣保护多少使她宽慰。然而,安吉洛,我又如何能够逼迫自己同这摄人魂魄的尤物挥手告别?期待你的建议,等候你的忠告。

佩德罗

[1] 解开戈尔迪之结,指干脆利落地解决复杂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