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有领域：思维定势困境
詹姆士·博伊尔（James Boyl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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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辞
序言：至少有果冻~
第一章：为什么是知识产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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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托马斯·杰弗逊（Thomas Jefferson）写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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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第二个困境运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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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网络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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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农夫的神话：一个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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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我会混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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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科学与技术围墙：两个案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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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创造性的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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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零证据区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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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信息环境保护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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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
致辞
本书灵感源自近十年来我的理论和实践工作，当然我不是天煞孤星。因此，该致辞中所应当包含的名字让奥斯卡颁奖礼上冗长的感谢名单都如俳句般精炼。篇幅所致，如有遗漏，敬请海涵。首先，我的家人容忍了我的怪异和痴迷，并将其温柔地控制在我能够承受的范围内嘲笑我，“老爹，想把那个勋章从车上扯下来么？可这样它可在公有领域里了啊，是吧？”
我在杜克的同事极大影响了我的事业。我是有多幸运才能在学术界唯一的“公有领域研究中心”工作！在感谢词排首位的詹妮弗·詹金斯（Jennifer Jenkins），是该中心负责人并影响了全书的形成。大卫·兰格（David Lange）将我带到杜克大学，他在公有领域的研究一直给我启迪。阿尔缇·拉伊（Arti Rai）的理论和经验主义研究对我理解软件专利以及合成生物学有很大帮助。杰瑞·瑞克曼（Jerry Reichman）不但输出正能量，还提供了令人振奋的关于多种形式财产保护的观点。杰·普迪（Jed Purdy）和尼尔·西格尔（Neil Siegel）对草稿和本人论点的结构提出了重要意见。凯瑟琳·菲克斯（Catherine Fisk）, 吉姆·沙思曼（Jim Salzman）, 斯图尔特·本杰明（Stuart Benjamin）,乔纳森·威纳（ Jonathan Wiener）, 米土·古拉蒂（Mitu Gulati）,杰夫·鲍尔（ Jeff Power）, 克里斯·施罗德（Chris Schroeder）等等等等，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也对本书做出了贡献——大量的时间。乔迪·魏因斯托克（Jordi Weinstock）和大卫·希尔弗斯坦（David Silverstein）在一群研究助理中显得非常引人注目。乔迪显示出了以狗狗一般灵敏地找到1950年代偏门歌曲这种令人心生恐惧的能力。同时也要感谢詹妮弗·马（Jennifer Ma）, 托卢·阿德尔沃（Tolu Adewale）, 包琳娜·奥茶德（Paulina Orchard）和艾米丽·索特（ Emily Sauter）。贝尔福·史密斯（Balfour Smith），我们这儿的协调员，凭借其专业技能和学识指导了本书一版又一版的修改。
杜克是我所经历的跨学科度最大的大学，因此我的感谢无法止于法学院。安东尼·凯利（Anthony Kelley）教授，一位富有才华的作曲家，不仅向我灌输了作曲方法和“借用”音乐的历史，与他人合作教学的音乐“借用”课对本书第6章有中大影响。商学院的同事们，尤其是吉姆·安顿（Jim Anton），出色的经济模型学者和排球选手，还有威斯·科恩（Wes Cohen），卓越的经验主义学者，均为本书留下痕迹。罗伯特·库克迪根（Robert Cook-Deegan），杜克公共基因组学中心领导。我的妻子劳伦·戴恩（Lauren Dame），基因组伦理学、法学和政策中心副主任，对于本书成书，尤其是一般科学与合成生物学方面提供了强大的技术支持。我同样也得到了来自电脑科学、英语、历史和政治学背景的同事和同学的帮助。
我在书中描述的研究，至少是最后一章建议的，并不应限于一个机构之内，一群知识产权学者影响过我的想法。拉里·莱辛格（Larry Lessig）和约凯•本克勒（Yochai Benkler）在“经济共享”奖学金（“sharing economy” of scholarship）中给予我的启发远大于他们从我这里汲取的。如果我所描述的想法有将来，那也是因为拉里令人震惊的领导能力和约凯在“网络财富”中的洞悉力。杰西卡·黎曼（Jessica Litman）, 潘·塞缪尔森（ Pam Samuelson）, 迈克·卡罗尔（Michael Carroll）,朱莉·科恩（ Julie Cohen）, 佩吉·雷丁（ Peggy Radin）, 卡罗尔·罗思（ Carol Rose）, 蕾贝卡·艾森伯格（Rebecca Eisenberg）, 马克·莱姆利（ Mark Lemley）, 泰利·费希尔（ Terry Fisher）, 贾斯汀·休斯（ Justin Hughes）, 尼尔·纳坛尔（Neil Netanel）,温蒂·高顿（ Wendy Gordon）, 大卫·尼莫（ David Nimmer）, 泰勒·奥乔亚（Tyler Ochoa）, 提姆·吴（ Tim Wu），还有一长串人教会我很多洞悉。尤其是抓住我各种错误的杰西卡，而潘则鼓励我从各个角度思考公有领域的定义。迈克就编辑问题提出了宝贵意见——虽然我经常选择性无视。卡拉·黑塞（Carla Hesse）, 玛莎·吴曼斯（ Martha Woodmansee）, 和马克·罗思（Mark Rose）所做的历史研究对我的分析有举足轻重的作用。同样，离开了埃莉诺·奥斯特罗姆（Elinor Ostrom）, 夏洛特·赫斯（ Charlotte Hess）, 和卡罗尔·罗思对于公共财产管理的研究，我的分析不会存在。坎贝尔·麦克劳德（Kembrew McLeod）和希瓦·维迪亚那桑（Siva Vaidhyanathan）启迪了对于音乐和取样的工作。在我的上一本书中，彼得·加西（Peter Jaszi）被称为对我影响最大的人，这种影响仍然存在。
学者之外，我欠知识共享、科学共享和CCLEARN董事会和职员人情。我很荣幸在知识共享担任董事会成员，这个机构是拉里•莱辛格和哈儿·阿伯尔森（Hal Abelson）的脑力结晶。我参与建立的知识共享的分支的Science Commons和 ccLearn分别致力于科学和教育方面。建立“知识共享”过程的经验中可以看出，创造性合作可以发生于完全没有见过面的陌生人之间，这个经验对本书的影响恐怕远远超过章节的叙述。哈儿·阿伯尔森, 迈克·卡罗尔, 和埃里克·萨尔兹曼（Eric Saltzman）可是这些机构成立的“助产士”，后来我们也成为了好朋友。由于真个知识共享的职员都习惯于在早餐之前完全7件不可能的事，所以我完全无法挑出其中一位——除了知识共享的格温·布朗（Glenn Brown）和科学共享的约翰·威班（John Wilbanks），没有他们就没有这些机构。吉米·威尔士（Jimmy Wales），维基百科创造者，另一位知识共享董事会成员，为本书贡献了其敏锐的洞察力。最后，如果没有劳里·拉辛(Laurie Racine)的领导能力，不管是知识共享还是在杜克的公有领域中心都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书中不少情节也就不会发生。
知识产权律师协会是个由一群迷人的、杰出的、动人的古怪律师组成的，我可欠了他们不少人情债。惠特尼·布鲁萨尔（Whitney Broussard）透露了音乐行业不可告人的秘密。达菲·凯勒（Daphne Keller），我的前学生现同事达菲·凯勒，我都数不清有多少次她伸出援助之手。
很多科学家和电脑科学家让我看到不少我自己完全看不到的事情——合成生物学的德鲁·安迪（Drew Endy）和兰迪·鲁登伯格（Randy Ruttenberg），基因组和一般生物学的约翰·苏尔斯顿爵士（Sir John Sulston）和哈罗·瓦穆斯（ Harold Varmus），天体物理学的保罗·金思帕（Paul Ginsparg），地理空间数据的哈兰·昂思路（Harlan Onsrud）。保罗·尤利尔（Paul Uhlir）在国家科学院的研究工作让我见识了前述很多议题。免费软件运动的倡导者理查德·斯托满（Richard Stallman），尽管对本书很多属于表示强烈不同意，仍然是本书的创作启示。
本书末尾所描述的运动是由活动家、民权律师、博客作者和图书馆员等发起的。杰米·勒夫（Jamie Love）触动、发起并策划了我在这里叙述的几乎每一个温和的进步，小说家科里·多克托罗（Cory Doctorow）也在博客进行了宣传。我主要与玛农·雷死（Manon Ress）, 弗莱德·冯·隆曼（ Fred vonLohmann）, 辛迪·科恩（ Cindy Cohn）, 杰森·舒尔茨（Jason Schultz）, 和吉吉·索恩（Gigi Sohn）. 约翰·霍金斯（ John Howkins）和吉尔伯托吉尔（Gilberto Gil）密切合作。但还有很多很多很多，我们应该感谢整个图书馆员团体两百多年来为我们提供免费公共信息获取。图书馆员是我的英雄，他们也应该是你的
。 部分正文曾经以其他形式出版。部分第二章和第三章曾以“第二次圈地运动与公有领域结构”名义出现[1]。第七章与我与阿尔缇·拉伊为《公共科学图书馆•生物学》所合写的“合成生物学：在财产权、公有领域和公共财产的夹缝中生存”[2]。多年来我一直是金融时报“新经济政策论坛”的专栏作家。部分第五章和第九章散见于我的专栏。第十章来源于我的文章“知识产权政策：互联网的‘环境保护者’？”[3]和拉里•莱辛格为前述文章组织的“人文之环境保护主义@10”座谈会[4]。
终于，我要感谢支持这项研究的机构。水牛城的洛克菲勒中心（The Rockefeller
Center in Bellagio）开了局。福特，洛克菲勒, 麦克阿瑟和休利特基金会（The Ford, Rockefeller, MacArthur, and Hewlett
Foundations），杜克法学院和Bost奖学金亦很慷慨。我关于合成生物学以及人类基因组的工作资金来源于国家人类基因组研究所（National Human Genome
Research Institute）的CEER拨款能源部(P50 HG003391-02)。另外，中心公有领域的研究得益于来自匿名捐赠者的捐款。感谢鲍勃·杨（Bob Young）和劳里·拉辛，是他们的努力使该中心得以成立。耶鲁大学出版社（Yale University Press）是整个研究的基石，非常感谢他们同意本书以知识共享许可协议下出版——还能有比这更契合本书气质的么？
我可以如滔滔江水源源不绝，但我偏不。这一阵风似的名字和知识领域不仅代表了我这个业余爱好者内心深处的感谢，更表示了一种担忧，各个不同团体所面对的共同的问题——知识年代财产权定义的不平衡。这个问题，它的历史、哲学和政策，都是我将要在这些字里行间里叙述的。
注释：
[1]. 詹姆士·博伊尔, “第二次圈地运动与公有领域结构”，《法律与当前问题》第66期（冬季-春季刊2003）：33-74页
[2]. 阿尔缇·拉伊和詹姆士·博伊尔, “合成生物学：在财产权、公有领域和公共财产的夹缝中生存”，《公共科学图书馆•生物学》第5期 (2007): 389–393页,可于以下网页浏览：http://biology.plosjournals.org/perlserv/?request=get-document&doi=10.1371/journal.pbio.0050058&ct=1.
[3]. 詹姆士·博伊尔, “知识产权政策：互联网的‘环境保护者’？”《杜克法律杂志》第47 期(1997): 87–116页, 可于以下网页浏览：http://www.law.duke.edu/journals/cite.php?47+Duke+L.+J.+87.
[4]. “人文之环境保护主义@10”，《法律与当前问题》第70期 (春季2007):
1–210页, 可于以下网页浏览： http://www.law.duke.edu/ce10.
序言：至少还有果冻
是人就会有下限，比如我的某个学生的下限就刷到了美国专利号为6,004,596 “密封性无硬皮三文治”（译者按:来源于US PATENT & TRADEMARK OFFICE网站：http://patft.uspto.gov/netacgi/nph-Parser?Sect1=PTO1&Sect2=HITOFF&d=PALL&p=1&u=%2Fnetahtml%2FPTO%2Fsrchnum.htm&r=1&f=G&l=50&s1=6,004,596.PN.&OS=PN/6,004,596&RS=PN/6,004,596）。在由专利法造成的混乱语言中，其权利要求陈述如下：
密封性无硬皮三文治是一种方便形无外部硬皮三文治，但可在内部馅料不外流情况下长时间储存。前述三文治包括有下部面包片，上部面包片；上部填充馅料和下部填充馅料夹于上下部面包片，内馅被密封于上下部填充馅料中。面包片外部边界的褶皱则用于密封所有内馅。上下部填充馅料最好使用花生酱，内馅至少应含有果冻。内馅因为被花生酱包裹的缘故不会向外流出或冲破面包片[1]。
“可是你为什么纠结呢？”我问到，“你已经看过不少比这更糟的”。他确实见过更糟的，有关于人类基因的专利，关于拍卖的，关于算法的[2]。美国奥林匹克委员会对于词语“奥林匹克”拥有扩大化的商标权，因此同性恋活动分子无法举行“同性恋奥林匹克运动会”——而最高法院居然无视了其中包含的第一修正案议题[3]。Margaret Mitchell房地产以企图以“版权”制止《乱世佳人》以奴隶的角度叙述[4]。现在你看到的这些文字的版权在我挂了70年后才会失效——而我虽然是咱家挂得比较早的那位，但这大概也要等到2100年左右了。国会定期考虑立法允许对“事实”的“所有权”[5]。《千禧年数字版权法》为内容提供者建立了一道法律数字防线用于保护他们的工作[6]。在某些案例中，这些防线实际上对“合理使用”宣判了死刑。每一天，都有全新的超过“知识产权”本意的互联网“恐怖”事件发生，其中一些是真实的，这个名单可以无止尽列举下去。（当你看到本书结尾时，我希望能让你确信这些确实很重要）。看完以上，这种意识上的圈地运动，这种对符号、主题、事实、基因以及想法（最终人类）的锁定，为什么还念叨花生酱与果冻组成的三文治呢？“我只是觉得这（专利）总要有限度的”他说，“有些事情确实令人恐惧。”
本书尝试叙述因为知识产权而产生的战争，知识时代的全范围的战争。我想要让你确信知识产权是重要的，是所有知情公民都应该至少知道一点点的东西，就像他们应该知道一点点环境保护、公民权和经济制度。我将尽力保持公正，同时叙述双方的争论。但是，请注意你应当知道的比“定义”多一点。接下来，我将展示现有的知识产权政策对于所有人而言都是压倒性的悲剧，不仅仅是律师和经济学家才需要关心这个议题。我们现在所做的决定，对我们的文化、学校、交流网络、言论自由、医学和科学研究产生了如此消极的影响。我们浪费了互联网的初衷，我们冒险抛弃一个令人惊异的科学创新系统，却挖掘了一个第一修正案下的所谓“知识产权豁免”。我写这本书，不是为了成为知识产权的敌人去终结知识产权。事实上，我是知识产权的粉丝，正是因为我是其粉丝，我才对我们所处的位置如此警醒。
本书所传达的信息不是我们已到末日火山，我们所做的这些决定都是可逆转的，即使那些最糟糕的。法律和习俗有足够的平衡力对抗我所描述的这种令人沮丧的趋势。我们完全有理由感到乐观，大多数我随后会提到，但有一个我要在此强调，与其他人告诉你的相反，知识产权的主题是可理解的也是有趣的，人们可以改变它，或者向立法者施压去改变它。
我强调这点是因为我想要挑战某种意识上的无知。每一篇新闻报道，谈论到“知识产权”的时候都将其归类为“晦涩的”、“技术性的”或者“深奥的”，就像他们谈到前司法部长Alberto Gonzales时将其归类为“保守的”。这种言语上的提示加强了辩论的不可能性，这是错误的。知识产权的中心议题并不是技术性的、深奥的或者晦涩的。当然，知识产权法规可以象税法典一样复杂（虽然实际上不是）。但知识产权的核心应该是一系列十岁小孩都可以理解的想法。（写书过程中，我家那位十岁小孩让我确认了这一点）。一个人毋需成为科学家、经济学家或者律师去理解这些。思考以上事情充满了乐趣，而我不可思议地靠这种乐趣拿工钱。
假若非经作者许可，他人是否有权从奴隶的角度叙述《乱世佳人》；假若达拉斯牛仔队猛烈阻止，“黛比能干牛仔队”这部连名字都在影射达拉斯牛仔队拉拉队制服的小成本色情影片是否有权上架发售。（毕竟，观众到底是很有可能会把其拉拉队表演和撩拨人心的制服诱惑紧密联系起来）
美国商务部有权因Guyami印第安纳女性对白血病有出乎意料的抗体而对其基因授予专利[8]？对一人的基因授予专利到底意味着什么？假若无法取得专利权利人授权，对该基因的科学研究是否将被禁止？人体复制是否将被禁止？宗教文本是否能取得版权？包括神与天外生物的口述作品？美国版权法里所规定的“作者”，十有八九指的是人类[9]。宗教团体是否可以依据其版权处罚坚持引用宗教文本全文的异教徒或者批评者？
“协议”，这种使互联网成为可能的技术标准，是否可以被任何人拥有？阅读网页是否能够被定义为“抄袭”[10]？前述问题是由技术层面上的事实决定还是版权权利人的权利范围决定？
上述问题，鉴于其同时涉及了道德、政治和经济，并不容易回答。这些问题可能很奇怪——天外生物的口述文本有可能获得版权——但这些问题都很有趣，当然我得承认我本人在这观点上多少带有偏见。其中，比如电信网络的外观设计、人类基因专利、版权和言论自由之间的关系，这些问题，远远不止有趣，这些问题是如此重要以致仅仅因为其为“技术“问题就经由律师和说客处理实属轻率
本书首要目标是向读者展示何为知识产权，其为何重要，为何其可以成为知识时代的法律框架。其次是说服读者我们所制定的知识产权政策有问题，两条大陆通罗马，我们却没有走在那条康庄大路上。
第三个目标解释起来有些费力。这个简单的词语“财产”，即使在现实中很复杂，我们也有一个很直观的印象。不得不承认，律师对于财产的想法恐怕跟常人不太一样——这是法学院成就的精分状态之一，但每个社会人多少都能区分“我的”和“他的”，理解物权排他性、同个财产上可能存在的不同的权利（比如说租客和房东）、权利整体或部分转让（比如租赁或销售）。那么财产的另一面是什么？它的反义词，财产之外是什么？是完全不值得拥有的可以随手丢弃的垃圾么？比如公众海滩上的贝壳一般的无主物？或者是不可能被拥有的财产么，比如人类？或者是可以共同拥有的东西么，比如无线电频谱或者公园》；或者无法被任何人拥有的财产，比如海床深处和月球；财产之外，不管是公共领域还是共同拥有，都比财产本身更加难以捉摸。
我们所想的“财产之外”有着消极内涵。我们想要从失物办公室把东西领回来让其重新作为财产流通。我们谈论“公共财产的悲剧”[11]。
.当我们谈论到知识产权，我们脑中的知识空白举重若轻因为我们知识产权系统取决于什么是财产或什么不是之间的博弈。“财产”的对立面对于想法、信息、表达和发明是一个更加重要的概念。我们想要更多的材料进入公有领域，这些材料的散播不需要收到财产权的限制。“一般来说法律规定，最高贵的人类产品——知识、确定的事实、设想和想法，在自愿与他人交流后，如空气一样可为公众免费使用。”[12]。艺术、文化、科学依赖于知识产权。本书的第三个目标，是探索财产的外在，财产的各种反义词，尤其是我们在历史上，当我们最需要的时候，是如何低估了公有领域和公共知识。学术文章和聪慧的法律头脑也不能自行解决这个问题。
因为我们身处知识时代，我们需要某种运动——类似于环境运动，去保留公有领域。威胁环境的工业技术大爆炸让我们意识到（环境）的价值。信息技术大爆炸形成了虚拟的领土争夺，这同样应该让我们意识到公有领域的存在和价值。这个启迪不是自己冒出来。环境保护者帮助我们重新看待这个世界，知晓有一样东西被称作“环境”，不仅仅是我家池塘，你家森林，他家运河。对于知识环境，我们也需要做同样的事情。
在可以拯救它之前，我们需要“发明”公有领域。
我尝试叙述复杂议题，包括一些被学者忽略的和被其他已被详细介绍的。我想要在此领域继续前进，将第二次圈地运动的碎片拼成一个完整的故事，以便使你知晓财产与其反面之间平衡的最新进展。但我想要让这个过程具有可读性。在我的职业生涯中，“可读性”是一个危险的目标。你从未听说过这种屈尊直到学者宣布“普及读物”的诞生。他们说这就象Isadora
Duncan说了“懒散”这个词。老实说，我也有这个焦虑。很多时候，一件事之所以越辩越明是因为其关键特质留待辩论、精确释义和不可忽视的经验证据定义。
我的解决方式并不令人满意。很多材料被堆积到了尾注里。每个章节的尾注同样包括关于扩展阅读的简短指引。我的引用比较保守，但比畅销书作者到底要宽泛一些，因此学术界的观众们能够探寻我的推理是如何形成的，当然，核心内容都在正文。
第二个我希望达到的平衡是如何保持本书深入浅出。本书主题是知识产权和公有领域之间的界限对文化、科学和技术的每个区域都很重要，这就是为什么话题的范围会如此宽广。读者拥有不同背景、兴趣和知识构成，本书的结构设计致力于让大家基于兴趣进行选择。前三章和结论提供了理论基础，其余每一章都根据各自主题进行。可能存在的现行版权法对数字言论管理宪法挑战这个能够令读者激动不已的想法可能淹没在众多内容里。其他人可能会抓住主旨直接进入到Ray Charles的声音怎么在一个混乱的环境下攻击了布什总统这个故事，或者能够照相基因工程菌和他们是否能够拥有知识产权的讨论。如果读者认为我仍然没有把握住精确度和清晰度，或者深度和浅度，我感到抱歉。我担心你可能是对的，这不是我想要尝试就能轻易成功。
注释
[1]：可浏览以下网站http://patft.uspto.gov/netahtml/PTO/srchnum.htm，输入6,004,596。按照要求，该专利指向“密封三文治”在先技术，同事指向经典学术参考著作“50个伟大的三文治by Carole Handslip 81–84, 86, 95, 1994”。这个专利荒谬么？确实荒谬，显然如此。但不足以荒谬到阻止该专利所有权人Smucker对作为竞争对手的三文治制造商们发出中止信。而当其中一个竞争者成功请求美国专利商标局重新审查该专利，他向专利上诉委员会就专利无效裁定进行上诉，向联邦巡回法院上诉法庭请求干涉。那里的法官在口头辩论时缺少同情心，法官Arthur Gajarsa注意到他的妻子常常需要把他家小孩的花生酱果冻三文治的边边抓抓紧以防止馅料流出来，“恐怕我老婆侵犯了你的专利权！”他说，“本法庭认为专利商标局第二次的决定是对的，专利上诉委员会做出的专利无效决定也是对的。Portfolio Media, 《花生酱和果冻案在联邦巡回法院》，IPLaw360 (April 7, 2005), 可于该网页浏览/www.iplawbulletin.com。专利上诉委员会就此专利是否能由类似“果酱饼大师”的装置预计到的学术讨论，以专家证人证明切边、卷边和“馅料外露”等辛劳工作对于“具有一般性制作三文治技术的人”都很明显而结束。请见http://des.uspto.gov/Foia/ReterivePdf?system=BPAI&flNm=fd031754 and http://des.uspto.gov/Foia/Reterive-Pdf?system=BPAI&flNm=fd031775。你可以从这个案例中看出系统最终是如何运作的。或者你也可以认为谁在乎这么一个扯淡的专利——即使它是用来打击竞争者的。要点是，如果初审能认定一个卷边的花生酱和果冻具有“新颖新和不显著性”，那遇到更复杂的技术它要怎么办。我在第二章和第七章有专门指出这个问题。想要知道更多专利系统的漏洞，可以浏览Adam B. Jaffe and Josh Lerner，创新与不满：我们破裂的专利系统是怎么威胁到创新，我们又该做些什么。 (Princeton, N.J.: 普林斯顿大学出版社， 2004)]。
[2]：第七章会讨论这种类型的专利。
[3]：an Francisco Arts & Athletics, Inc., et al. 诉United States Olympic Committee, 483 U.S. 522 (1987). 还有詹姆士·博伊尔, 《萨满教巫医、软件和脾脏：知识社会的法律和建设》 (麻省，剑桥：哈佛大学出版社，1996，145–148页
[4]：SunTrust Bank 诉Houghton Mifflin Co., 268 F.3d 1257 (11th Cir. 2001)
[5]：请见塞缪尔·E·妥斯洛（Samuel E. Trosow）, “独特数据库立法：批判分析”，耶鲁国际法杂志第 7期 (2005) 534–642页；米立安·比东（Miriam Bitton），“19和20世纪以来版权法对信息的保护趋势，密歇根电信学和技术法律评论13期 (2006)， 115–176页
[6]：《千禧年数字版权法》将在第五章内讨论，”数字防线“包括密码保护、加密和数字权利管理。
[8].“居住在巴拿马丛林中的Guyami印第安女性对白血病有抗体。她是被所谓致力于发现文化和生活都处于灭绝边缘土著的‘基因猎人’找到的。尽管他们提供了基本的医疗救治，这些猎人完全不在乎保全那些人，他们只在乎那些能在实验室细胞培养管永垂不朽成长的基因。 1993，美国”
[9].引自克里斯提娜·李（Christina Rhee）, “Urantia Foundation 诉 Maaherra,”伯克莱技术法律评论1998年第13期，69页至81页
[10]: 注释10.引自詹姆士·博伊尔, “线上知识产权：年轻人的指南”，哈佛法律与评论1996年第10期，83页至94页
[11]：加勒特·哈丁（Garrett Hardin）, 《公共财产的悲剧》，科学杂志 162期 (1968)]，即无主物和共有物的管理恶劣。若村民放牧时毫无约束，则公共放牧劝也就毫无意义
[12]：International News Service v. Associated Press, 248 U.S. 215, 250 (1918) (Brandeis法官持异议;约凯·本科勒,《象空气一样免费的公共使用：第一修正案对公有领域圈地运动的约束》，纽约大学法律评论 74期 (1999): 354–446页